阮眠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楼蕴年瞥她:“付得起,怎么在这一动不动的站了好半天?”
“我算算账不行嘛!”
“走吧,我都是你的了,何况钱。”
握住她的手腕,楼蕴年直接把人拽出了餐厅。
直到坐上车,阮眠才问:“我们去哪?”
“这个周末你要好好陪我,这是你自己说的,没忘吧?”
阮眠立刻摇头:“当然没忘。”
“那就别问,跟我走就是。”
那也得提前跟她说一声啊,说实话,要不是足够信任楼蕴年,这种情况她都是当场下车的。
楼蕴年打开音乐,一边听歌一边开车,再时不时的瞥阮眠一眼。
而阮眠,在坐上车的十分钟后,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她睡的实在是太少了。
几乎每天都是凌晨一两点回家,第二天早晨6点半就起床,连续了四天,身体也已经熬到了极限。
阮眠这一睡,连做了好几个梦。
而且中途还不带醒来的,这梦是一个接着一个做,有的跟现实有关,有的则是完全天马行空。
比如说她梦到了她和楼蕴年其实是美人与野兽,楼蕴年这个野兽囚禁着她,虐待她,给她蒙上眼睛,然后对她……
醒来的时候,阮眠不禁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些都是aurora做的啊,阿年哥哥才会那样对她!
虽然现在的楼蕴年总是神色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和小时候那个温暖的哥哥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但偶尔他看着她的眼神,却仍然带着年少的影子,让她有些心神恍惚。
不对,别胡思乱想了,这里是哪里啊?
阮眠瞪大眼睛,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既不是楼蕴年的别墅,更不是她的家。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而且,一定是有专人清理,否则不可能这么干净,纤尘不染。
她赤脚走到窗前朝外面一看,就见楼蕴年就站在楼下花园里。
奇怪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在那,周围还站着几个人,而他面前,正有一个人跪着瑟瑟抖。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楼蕴年随意的抬了抬手指,跪在地上的那人便一脸惊恐绝望,跪着向前爬去,妄图去抓楼蕴年的裤腿。
可还不等他碰到楼蕴年的裤腿,另外两人就直接抓住他的胳膊,粗鲁的把他拖走了。
对身后残酷的一幕视若无睹,楼蕴年缓步朝门口走去,走了没几步,忽然抬头,隔着窗户,和窗前的阮眠四目交接。
阮眠立即朝他挥手,嘴角边也咧开一抹纯真的笑。
淡淡阳光下,长飘扬,蕾丝睡衣轻摆,笑容浅淡,远远望去,她像是天堂里的精灵。
楼蕴年本来阴沉冷冽到极致的眼神,忽然就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冰面,悄然融化,露出了几分温和的神色。
他加快脚步,很快就上了楼。
一进门,阮眠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调皮的攀着他的肩膀笑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