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除了那个戒指什么都没有留下,她都做好了以身涉险的准备,幻幻被昏迷不醒地送了回来。
烧了三天三夜,她也三天三夜没合眼。
她也再次见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对她说:“得亏这条手链还戴着。”
高烧退下去了,她满心欢喜。
她去了灵音寺,三步一叩,虔诚地还了愿,感谢上苍把她的女儿平安送了回来。
没过多久,她却看到她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对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不想看见她,她还是做她高高在上的夫人吧。
她才知道她同学的事,那个女生她也见过,很乖,见到她也会笑嘻嘻问好。
或许是她真的没用吧。
她满腔委屈无处排解,终于又浑浑噩噩过了半年,在一个黑夜里差点遭到强迫,她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煎熬,选择了那个决绝的方式。
夏正娜伸手摸摸幻幻的头,把她眼角的泪擦掉,柔声道。“你的母亲,她也是个小女生啊,她是个看到虫子打针都会害怕的人,却为了护你周全拼尽全力。”
幻幻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放声哭出来。
原来她的母亲不是不要她了,只是因为日子太苦了,她也从来没有懂事过,从未体会过她的步步维艰。
她为了童年的事责怪她,那会儿她的心里该多难受。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从来没有注意过母亲的情绪,为了离开恒源村抱怨过,生气过,青春期无视过母亲,还跟她顶嘴。
那条琥珀手链她从小戴到大,对她百依百顺的母亲,只在这件事上对她从不让步,直到母亲出事后她怕睹物伤情,收了起来。
只在那天的晚宴上,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饰戴过。
她从不知,那上面,是母亲对她满满的爱。
哭得差不多了,她还有点抽抽噎噎,眼睛通红。
“谢谢您。”想到最初的时候,她对夏正娜的态度也不算好,她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夏正娜帮她把哭湿的头丝撩到耳后,开口道,“希望你不要怪我一直没和你说过这些。”
她摇摇头,“怎么会。”
或许最开始可能,但是现在她明白了,有些时候,不告知反而是一种保护。
“你那个恒源村的玩伴是不是叫小羽?”夏正娜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这句话。
“您也知道?”
“算是有所耳闻,所以你对那个小羽是不是有好感?”
看到幻幻脸上出现的羞涩感,她内心警铃大作,怎么一眼没看好,人都要被拐跑了。
“下午你课程结束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正好还有东西要给你,吃饭去吧。”
夏正娜觉得自己操碎了心,甚是心累。
“好。”她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