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渊正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在了一起,就看到门外走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落叶砸落在他的身上,又轻飘飘被风赶开,他身穿黑色休闲服,看到耿渊笑了笑。
耿渊仔细辨认两眼,满是褶皱的眼角也浮现了和蔼的痕迹,上前大笑着拍了拍他,嘴里说道,“好久不见,都长这么精神了。”
“耿伯。”
他喊了一声,耿渊就把扫把一丢,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往里走,嘴里叨叨的,“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原恒河任由他拉着,温声回复着他的话,“打离白的电话没接,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
耿渊摆摆手,一脸嫌弃。“他就是老毛病犯了,躺两天就行,不值当特地过来的。”
说话间已来到一间屋子前,耿渊嘴里说着让他中午留下吃饭,就往厨房方向走了。
原恒河站在门前,伸出手,推开了吱呀老旧的门。
屋子里摆设简单,一张桌子,一张罗汉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他踱步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尽管闭着眼,依旧可以看到男人的面容清秀如画,唇色苍白,只那颗泪痣带来了妖冶感。
他的胸膛规律地起伏着,看上去就是在睡觉的模样。
也就睡着了,才安静点,平时咋咋呼呼不消停,没完没了的。
原恒河静静看了一会儿,伸手毫不客气戳在男人的脸上,拖长了腔调。“喂,死了没?”
男人毫无反应,原恒河习以为常,又戳了两下,刚要收回去,他的手指被紧紧抓住。
男人的眼睛里还有点迷蒙和未散去的疲倦,看到原恒河,他浅浅笑开,神情比他还要欠得慌。
“你耿爹的脸,也是你能动的?”
原恒河嗤笑,毫不在意,“诈尸了?”
“……”耿离白微笑,“放心,我死之前也会拉着你一起陪葬的。”
原恒河回以微笑:“我不搞基。谢谢。”
耿离白:……
他正要转移话题,就听到原恒河问道,“洛朵幻遇到什么事了?”
耿离白装傻中,“挺好的啊,拍节目那几天,能吃能睡能玩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原恒河的眉眼慢慢冷下来,“郁淮接她之前,生了什么?”
耿离白耸耸肩,“她不是说了吗?摔了一跤,你还问这重复的答案做什么。”
“是吗?那你来表演一遍,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摔跤,会让脸上有被小刀划伤的痕迹?”
“胡说,那四个啥b哪有携带武……”耿离白顿住,脸上出现难以置信。“死小孩,你框我?”
不远处传来耿渊喊吃饭的声音,原恒河应了一声,然后掀了掀眼皮,端的是无尽的暗芒。
“是又怎么样?”
耿离白沉默了。
许久,他慢慢开口说道,“我不确定,但是对方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可能跟洛风有关系。”
他把那天的情形简单说了,最后说道,“洛朵幻她……可能是受到刺激了,毕竟她那会儿……你对她,包容点。”
“我知道。”
耿离白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打开手机看了看。
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啊,现在长心眼了,学会在他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给他下套了。
他三两眼过完消息,冲着原恒河说,“陈雪云约咱们,去吗?”
“去啊。”
为什么不去。
他凉凉勾唇。
正好,他也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