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瑞兴医院?”骆盼之又问。
顾峪昔又看了他一眼,却撞入骆盼之眸中的戏谑,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嗯,谈判。”
“需要我陪你吗?”
顾峪昔拧了拧眉头,像是诧异骆盼之这么问,他轻摇头:“不用,我去就可以了。”
“那走吧。”骆盼之把顾峪昔手中的杯子放回茶水间:“我给你当司机。”
顾峪昔:“?”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要靠近吗?
对上骆盼之笑得骄阳似火模样,有那么一瞬他脑海生出无比清晰的念头,这家伙,是故意的。垂放身侧的手稍稍攥紧,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戒掉上瘾源。
好不容易。
黑色的迈巴赫融入车水马龙中,在马路上悄无声息地惹着眼球。
骆盼之用余光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沉默无言的顾峪昔,不说话不笑时真的是冷到生人勿进,但是这张脸却好看得赏心悦目足以忽略全部。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人前一个模样人后一个模样,到底哪个模样才是真的顾峪昔。还有,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前面喜欢后面就强迫自己不喜欢的。
从敢撩他到不敢撩他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为什么明明没有男朋友还要拿男朋友来搪塞他?
不是说喜欢他的信息素吗?
“小骆总,专心开车。”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骆盼之笑了笑,他打着方向盘转弯:“我很认真啊,顾律师怎么看出我不认真了,难不成一直看着我?”
“……”顾峪昔顿时哑然,他别开脸看向车窗外,悄然深呼吸一口气,缓解着狭小空间捕捉到的a1pha信息素,用指腹难耐地摩挲着西服裤。
“顾律师,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骆盼之收回落在顾峪昔指尖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闲聊。
“三年。”
骆盼之挑了挑眉:“哦?还挺久的,那“分手”应该很难吧?”
顾峪昔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整天要拿男朋友这事出来说事,但碍于这是自己的上司他只能“如实”回答:“嗯,不分手。”
“确定?”骆盼之似笑非笑道。
顾峪昔凝视着车窗上的倒影。
驾驶座上骆盼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袖口半挽露出的手臂,肌理流畅。但他不敢再往上看,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落在身上那道炙热的视线,仿佛在悄然点燃他沉寂的瘾,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急促,是与他答案截然相反的回应。
“确定。”
不确定。
他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收起藉慰自己的窥视成瘾。
骆盼之的余光将顾峪昔紧绷的下颚线尽收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轻敲,心情愉悦唇角微陷,这错漏百出的谎言啊,他又要用什么方式去戳破这人高傲的自尊心呢?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