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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煲了汤去军营。
从前贺淮安最喜我煲的排骨汤。
这些日子他百般讨好,我视而不见。
他竟效仿成亲前,每日送我不同的物件,纸鸢,草编,耳坠子。。。。。。
还学那些文人写酸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婆母年岁大了,想抱孙儿,这阵子去了庙里祈福,得知我同贺淮安不和,特写了信回来安抚我。
她是贺淮安的继母,因着恩情嫁入贺家,一生无所出,对这个原夫人之子视若己出,尽心培养他以图光耀门楣。
她待我好,我亦尊她敬她,便打算承她的脸面,给贺淮安一次机会。
我才走到大营,那守门的将士乍然手忙脚乱起来。
【夫、夫人。】
我以为他一介粗人,见了我紧张,便宽和地同他笑了笑。
直到我见到周娇娇同贺淮安贴在一起,她嘟着嘴为他吹眼睛,嘴唇都快要碰上。
难怪怕我怕得要命。
原来是在放风。
那两人你搭我的肩我搂你的腰,好似即刻就要滚作一团。
我不由拍了拍手为他们助兴。
【两位好兴致。】
周娇娇转头见我,娇呼一声,索性跌进贺淮安怀里,不忘朝我挑衅地勾起唇角。
贺淮安手忙脚乱推开了她,无不心虚地说,【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压着怒火,【不是你日日写诗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么,我找你和来了,不过大将军身侧有娇花解语,怕是不需要我这旧人。】
许是恼羞成怒,贺淮安皱了眉,烦躁道,【方才是我眼睛进了东西,娇娇替我看,我们清清白白,你能不能别老是把人说得这么不堪。】
周娇娇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不是将军的错,姐姐要怪就怪我好了。】
周遭已有些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