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守卫虽说不算严,但也不算松懈,岂会任由采花贼胡来,齐淮天心存了些疑。
见他们不信,温永言又道:“此事难说。”
夏芸走到一言不的叶之澜身边,犹豫了下,安慰道:“叶公子,你放心,小初一定会没事的。”
叶之澜抿了抿唇,视线像是不经意地落在温永言脸上,“夏姑娘,武功高强之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抓的,但如果遇上武功更厉害的人,那么房间也不可能会完好无损。”
温永言眸色微变,不出言。
吃了点东西的叶初逐渐恢复体力,药效已经过去,手脚不软了,但痛,动一下手指都痛。
一想到温永言用鞭子抽了自己几下,叶初就恨不得立即提刀去把他杀了,一激动就牵动了伤口,她痛得嘶了一声。
少女赶紧扶了扶她,担心道:“你伤的很重,别动来动去了,休息一会吧。”
叶初眉头拧在一起,干裂的唇瓣微张,“温永言什么时候来一次这里?”
像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少女愣了下,随即答道:“半个月来一次,时间不定,我们都不喜欢他来,因为他一来就会折磨我们。”
叶之澜给叶初的刀在昏迷那时候被温永言拿走了,她只能徒手跟温永言斗。
“醒了?命真大,居然死不了。”想到谁,谁就来了。
女人一见到温永言就怕,立即朝角落涌去,就连刚才还呆在叶初身边的少女也一样。
叶初抬眸看向来人,心里的怒火轰的一声燃烧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温永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把跟死人样貌相似的四十九个女人集中起来置于祭台杀掉,那么死去的那个人就会活过来,叫献祭之术
半年了,现在已经四十八个了,还差一个,他的夫人就能活过来,温永言再也等不及了,必须得赶紧行事。
所以即使叶初是他好友带过来的,温永言也出手了。
温永言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叶初的脸,其实涟涟死了半年了,只是对外宣称前两个月才和离而已。
不得不说这一个是最相似的,可终究不是涟涟。
不过也没关系了,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因为最后一个现在已经找人抓来了。
叶初偏开头,不愿他碰到自己。
躲开的下场就是挨打,叶初被踹到地上,腹部一阵阵锐痛,痛到连呼吸一下都会加重痛感。
女人都被赶到建在地下的祭台里,叶初是被少女扶着去的,没想到温永言会这么迫不及待。
祭台旁边有很多人,看似都是温永言的亲信,有男有女,呼救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了。
这次受伤应该是最严重的一次,叶初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肯定是内伤。
她无力地靠在少女身上,神色焉焉的,尽管很想阻止,但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永言把其他女人的手腕割开,然后推进祭坛。
“住手!”齐淮天纵身一跃,跳上祭坛,伸手拦住温永言,眼底满是失望,“永言,你这是为何!”
现场一片混乱,女人们看见有人出手相阻便赶紧趁乱四处蹿,生怕自己受伤。
少女原本是扶着叶初的,但被人一推,两人就分开了。
没了支撑的叶初倒在地上,眼看有人就要踩到她了,一阵风旋来,淡香味涌入鼻腔,叶之澜抱起她。
夏芸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都是不可忽视的担心,“小初,你再忍忍,我这就把你带出去。”
一道剑光拂过来,夏芸被逼朝后面退了几步,不知何时温永言站在了叶之澜面前。
他看着叶初,眼神凌厉道:“把她放下,否则今日你会死在这。”
叶初无力地扯了扯叶之澜的衣角,他低头看着满身是伤的女人,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多了几道伤痕。
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她,像一朵濒死的花在渴望生机,不屈不挠,永不放弃,她想要活着。
齐淮天被温永言的手下缠着,暂时无法分身,所以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
夏芸试图通过劝说让他冷静下来,“永言兄,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夫人也不能,献祭之术什么的都是假的,你不要乱来。”
温永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理会,持着长剑朝抱着叶初的叶之澜走去。
看他这样是不打算放弃了,夏芸闭了闭眼,把昔日的情分压下去,随后冲上去,“叶公子,你把小初带出去,这里有我。”
女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毕竟没人有空拦她们。
出到外面,阳光洒下来,叶初觉得有些刺眼。
叶之澜将叶初放下来,一只手扶着她,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手覆上她还有血痕的脖子,随后用力。
叶初的小脸青筋暴起,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想说话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出呜咽声,眼神满是绝望,令他心情愉悦。
就这样吧,死了就好了。
叶之澜面色淡然,仿佛在做一件愉悦人心的事情。
忽然,他松了些力度,喃喃地问:“你怕死吗?”
“怕,我想活着。”叶初很是艰难地憋出这几个字。
叶之澜顿住,缓缓地放开她,看着叶初脖子微微泛红的地方稍稍出神。
“你们没事吧?”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叶初听得出是地下室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