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后座，长腿微微交叠，坐姿慵懒散漫，看上去很好接触，与第一次见面有很大差别。
苏袖看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徐开寒，也猜不出他对自己好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吗？
少年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我知道了，谢谢徐先生。”
“你不相信？”食指在表镜轻敲了几下，深沉的双眸直直地盯着苏袖，徐开寒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那根手指仿佛敲在了心尖上，一下一下，像是蚂蚁一样到处爬，让人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苏袖微微恍惚，很快回过神，在男人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摇摇头，说：“没有不相信。”
异样的情绪让他不敢再停留，告别徐开寒后转身快离开了。
李谓坐上驾驶位，倒车的时候随意一问：“先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苏袖的？你要带他见家长吗？原来先生你也会喜欢人，这下太太就不用愁你一直单身这件事了……”
他说了很多，突然注意到车内除了他一个人的声音外没任何声音，顿时反应过来，不敢看徐开寒，只是给自己嘴巴几下。
“呸呸呸，我瞎说的，先生你不要放在心上，当我在放屁。”
徐开寒从始至终都没开口，仿佛并不在意李谓那些话，感到车子停下，才淡声说：“走吧。”
没否认是不是代表说对了？要是以往没说对，徐开寒根本不会是这个态度。
说起来他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徐开寒对一个人有这么重的兴。
李谓想到徐母每次旁敲侧击让他催促徐开寒找对象谈恋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下次徐太太说起这个话题，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含含糊糊了。
“对了先生，晚上我需要来接苏袖吗？”
“不用。”徐开寒闭上眼，“要给他个人。”
车子很快消失不见。
苏袖回了教室，专心投入学习中。
*
晚自习上到九点，下课后苏袖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出教室的那一刹那，才觉外面有多冷。
风吹得人身上寒意四起，苏袖拉上校服拉链，往手掌哈了一口气，走出校门，到一边的公交站等车。
三分钟后，公交车停下，等车的学生拥了上去。
等他们都上完了，苏袖才上车投币，拉住扶手。
车灯没有多亮，周围有些昏暗，少年精致干净的面容极为突出，吸引了许多目光。
坐在他身侧的女生几次仰头偷看，最终鼓起勇气，扯了扯苏袖的衣服：“你，我能，加一下你的……”
苏袖垂眸看着她，掀唇一笑，礼貌又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的。”
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