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褚闌珊答應。
鸞春說:「阿兄,你以後就一直陪著我好不好,我們在這裡好好生活。」
褚闌珊繼續答應,「好。」
「阿兄……」鸞春偏偏頭,從鬢角開始,細緻地啄吻褚闌珊,嘴裡喃著,「阿兄……」
吻很快移動到了褚闌珊的唇瓣上,鸞春靜默須臾,小狗一樣貼上去蹭了蹭,「阿兄……」
「小春,」褚闌珊輕輕移動唇瓣,在鸞春的嘴唇上摩挲出他名字的發音。
「小——春——」每個音節都是一個親吻。
呼吸都輕了,變成纏綿的白沙,不斷地覆蓋,交融,鸞春像琢磨一件玉器一樣,和褚闌珊交換了一個精緻的、玲瓏的吻。
這場戲切了幾個景別,都是一次就過,現場的氣氛寂靜又暗流涌動。
一整個上午,胡豆恍恍惚惚地接吻,卻真真切切地快樂。
將私人感情帶進戲裡,這很不敬業,也不尊重郁老師……胡豆上戲美妙,下戲自責,心情極其分裂。
但他什麼都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和他的郁老師對視,所以也看不見郁瀾越來越深沉的眼神。
「cut!」最後一個景別拍完,應舒單獨把郁瀾叫去了監視器前。
「還要我說什麼嗎?」應舒重播最後一場的近景鏡頭,狠狠吸進一口煙,戲謔地「哼」了一聲,「收斂一點吧,小胡豆都要被你給吃了!」
郁瀾面露慚色,卻不置可否,說:「我儘量。」
。
晚間本來有一場重頭戲,所以下午的安排是請兩個主演補拍一些鏡頭,工作量不大,到了晚上也能保證狀態飽滿。
吃過了午飯,應舒突然接到自然災害預警,下午三點後將有重大沙暴天氣……他嘆了一聲,開始指揮全組撤離。
先來找兩位主演溝通,應舒想都沒想,直接進了郁瀾的帳篷,胡豆果然賴在那裡。
「郁老師和胡豆今天回去好好琢磨一下這段戲的情感,明天白天我們恢復一下拍攝現場,你們晚上來,咱們直接開拍,可以嗎?」
郁瀾點點頭,平靜地回復「好的」。
胡豆卻小臉一紅,暗暗乾咽,說:「明天才拍啊?」
「你還挺遺憾的?」應舒氣笑。
「不是不是,」胡豆趕忙否認,「不是遺憾,是我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客觀條件不允許,也沒辦法嘛。」
這晚本來要拍攝鸞春和褚闌珊的一場激情戲,尺度不小,難度不低,對他來說各方面都是跨越和挑戰。
本來胡豆都做好了心理建設,讓自己完全沉浸在鸞春的情緒之中。突然說拍不成了,當然會感覺沮喪,一身意氣發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