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寶說來說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趕緊著急忙慌的把皮帶從腰上解下來,滿臉充血漲紅,活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個巴掌。
「先,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東西的,我只是……只是恰好皮帶斷了,所以才會臨時借了一條。
我我我我現在就還給您!」
洪大寶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藉口。
但事已至此,就算他把皮帶解了下來,程文柏也不會再把皮帶要回來了。
自從知道洪大寶趁著他們不在家,就在他們的別墅中亂搞男女關係,洪大寶這一家人在程文柏心中就已經毫無可信度。
他只是覺得噁心,恨不得和妻子一起把整棟別墅統統夷平!
跪在一旁的丁姐早已經被兒子這個豬隊友氣白了臉,她的腦門還疼著,心裡卻在想著得趕緊把兒子抱下來才行。
就在程文柏要說什麼之前,丁姐再次搶先揚手嚎啕大哭,主打的就是一個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先生啊!我們家大寶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還小,只不過是看到這條皮帶長得好看,所以才忍不住動手摸了摸。」
「如果先生你執意要處理大寶的話,有什麼就沖我來吧,我只有大寶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還有什麼臉去見洪家的列祖列宗喲!」
丁姐扯著嗓子不停乾嚎,滿屋子都是她嘶啞難聽的聲音。
如果不是程家是獨棟別墅,就憑她這音量和誇張的表情,肯定能引來無數圍觀群眾。
安夏瞧著丁姐熟練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一看就知道她沒少用過這招。
【證據確鑿,她竟然還想著要道德綁架嗎?
你沒有臉面去見洪家祖宗,這又關程家人什麼事,他們才是受害者才對吧。
做錯事就得挨罰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是你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前陣子你兒子還逼著他的前女友去做了人工流產,那時你怎麼沒承認是你兒子的錯?
當你兒子在外頭花天酒地,到處捅馬蜂窩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對不起洪家的祖宗?】
安夏板著臉對丁姐的雙標嗤之以鼻,他的眼神又瞥向洪父的口袋。
【那塊價值千萬的表可還在洪父的口袋裡呢,還有程夫人的飾也被放在了丁姐的保姆間中。
體積稍微小一點的就放在丁姐身邊,體積稍微大一些的就放在他們一家人在外頭的出租屋裡。
比如古董花瓶和擺件,或是手工地毯……這些都在出租屋裡擺著。
程家夫妻尤其喜歡收集古董藏品,但他們每一次從國外拍回來的藏品卻會被丁姐偷偷昧下兩三件。
她看不懂哪些藏品最值錢,挑也只挑個頭大的,現在他們的出租屋都快被古董給塞滿了。
如果今天沒有戳穿丁姐的真面目,再過幾天後她就會批次把藏品放進典當行賣掉。】
丁姐甚至還知道這些藏品不能一次性全賣了,得一個個分批來才不會惹人注意。
好像挺聰明的,但有不是完全聰明。
【她是不是不知道程家人會在每個藏品的隱蔽。角落印上獨家記號呀?
一旦這些東西流入市場,程文柏夫妻就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順藤摸瓜下來,丁姐又能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