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正劝着,外面传来吕恒的声音。
吕恒今日休沐,刚从朋友家回来,就听说吕灵玉在脾气的事情,来不及回屋换衣服,直接赶了过来。
刚走近院子,就听到吕灵玉的哭声,吕恒立刻加快脚步,进了屋里。
听到吕恒的声音,柳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眼泪立刻在眼眶里打转。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咱们女儿受了欺负。您得替她做主啊!”
开口的那一刻,柳氏的眼泪刚好掉下来,配上她娇弱婉转的声音,可把吕恒心疼坏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都别哭了。”
吕恒耐心给柳氏擦了擦眼泪,柳氏柔弱的往吕恒怀里一歪,享受着他的“服务”。
吕灵玉见不得二人腻歪的样子,狠狠的哭嚎两声,顺利把目光移回自己身上。
“爹,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吕恒重重的点头,心里愈着急,母女俩来回就这两句话,半个字都说不到正事上,吕恒即便想做主,都不知从何下手。
余光瞥到跪在地上的婢女,吕恒开口问道:“杏儿,你说,小姐遇到何事?”
名为杏儿的婢女,膝盖早已染满血迹,疼痛感让她反应有些迟缓,根本无法回答吕恒的问题。
吕恒愤懑的踹了杏儿一脚,杏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吕灵玉适时的开口解释道:“爹,今日不是杏儿跟我出去的,问她没用。”
“那你不早说,害我鞋都脏了。”
吕恒没理会晕过去的杏儿,转头问吕灵玉到底生何事。
吕灵玉扯着帕子,说道:“女儿今日去了一家名为‘惘心斋’的书斋,遇到个公子,不过多讲几句话罢了,那书斋的掌柜和伙计,不仅打伤了妙儿,还把女儿轰出来了。妙儿现在还在医馆呢!”
吕恒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下桌子,怒斥道:“混帐东西,你好歹是个大家闺秀,怎能随便跟外男搭话,成何体统!“
“爹,你刚才说什么?”
吕恒脾气的缘由,似乎同吕灵玉设想的不一样,吕灵玉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吕灵玉一脸懵懂,吕恒更气了。
“爹说你不成体统。让你去外面,不是让你随便找陌生男子攀谈的,简直不知廉耻。”
吕灵玉不在乎吕恒说什么,一想到肖郁宸的模样,吕灵玉就像是坠入情网的女子一般,脸上尽显娇羞与兴奋。
“爹,今日见到的那位公子,是女子见过所有人中,最英俊的一个。女儿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惜他穿的寒酸,身边没人服侍,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好。真可惜。”
吕恒被吕灵玉气到说不出话,而一旁的柳氏,显然没料到吕灵玉是为了这种事闹脾气。
事情大概了解了,柳氏决定先安抚吕恒的情绪。
“老爷,现在民风开放,不过说几句话罢了,没有那么严重的。玉儿,以后断不能如此了,听到没?”
柳氏靠在吕恒的肩头,不停给吕灵玉使眼色,让她说几句好听的话。
可惜吕灵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看见柳氏的暗示。
吕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吓得绿领一次差点蹦起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可知,那惘心斋是谁家的?”
吕灵玉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说道:“看那店铺的寒酸样,定不是什么大官的铺子。爹,你就会吓唬女儿。女儿一向机灵,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你有个屁。”
吕恒被气急了,粗鲁的话直接蹦了出来。他现在顾不上太多,只想让吕灵玉认识到她的错。
“惘心斋是白家的铺子,我若猜的不错,你说的掌柜,就是白家养子白沐凛。
白家祖上是开国功臣,几代人都在朝为官,白家主母更是当朝皇后的亲姑母。白家岂是咱们能招惹的?今日别说把你轰出来,就算是打死你,我都没法给你伸冤。
你个傻子,还在沾沾自喜,亏我还想培养你,让你当安王妃,现在看来,算了吧!”
吕恒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给吕灵玉两巴掌,把她打醒。
柳氏捂着嘴巴,似是听到什么惊天秘闻一般,不等她开口确认,吕灵玉先一步开了口。
“女儿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就是他们欺负人,爹不为女儿做主就罢了,还教训我。那什么破王爷,哪有今日见到的公子好,女儿才不嫁。”
这会儿拼命拒婚的吕灵玉,怎么都想不到,她嫌弃的“破王爷”,正是她一见钟情的穷小子。
柳氏这时反应过来,劝道:“女儿说的没错呀!老爷,安王的风评可不好,要不换别人吧!”
“无知妇孺,若不是你祖父对安王府有恩,就凭你爹我,能结识安王这棵大树吗?咱们吕家能有今日,都是靠安王府的庇佑。你要是想吕家长盛不衰,就给我乖乖进王府去。说不定,日后还能。。。。。。”
吕恒没敢把话挑明,只是用手指指天,预示着安王府能通天。
柳氏想了想,兴奋的差点蹦起来,她拽着吕恒的衣袖,问道:“老爷,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