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公将自己所见之事,如实告诉了景鸿帝,并没有夹带一丝自己的推测。
“这么说,你没见到人?”
景鸿帝死死的盯着温公公。
温公公被盯得有些心虚,他深知自己没有完成任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求景鸿帝的饶恕。
“依你看,安王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在骗人?”
“老奴不知,老奴猜不透安王假装受伤的原由。”
“算了,管他是真是假。他要是真死了,朕恐怕会更头疼了。行了,你别跪了,去取点补品,送到安王府去。记得挑最便宜的。”
景鸿帝交代完,就回了内殿。
昨夜和戚菡折腾了许久,景鸿帝一离开,内侍迅进屋打扫。
戚菡还在床上睡着,景鸿帝大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或许是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戚菡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见到景鸿帝那张猥琐的面容,戚菡恨不得揍两拳才甘心。
戚菡狠狠的瞪着景鸿帝,此刻她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亲手痛揍眼前的人。
戚菡越是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景鸿帝越是心里痒痒,他就是喜欢戚菡用这种态度对他。
对于肖郁宸的不满,似乎也找到了宣泄口。
景鸿帝猥琐的笑了笑,他慢慢的脱下外衫,放下床幔,屋内很快响起了景鸿帝得意的笑声。
不多时,温公公派去的人,带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大张旗鼓的来到安王府。
他们将东西交给了侍卫,就离开了。
皇宫的动静,就像一个信号般,印证了安王受伤的消息。
很快,无数的药材和补品,由各府管事送到了安王府。与之一同送来的,还有数不清的拜帖。
侍卫忙活了好一阵,才将东西全部运到库房里。
而拜帖,则整齐的送到了肖郁宸的书房里。
瑾钰无聊的将拜帖一封封拆开,看到上面的名字,啧啧称奇。
“王爷,看来惦记咱们的人,还挺多呀!”
看着看着,瑾钰忽然现一丝不对劲之处,他挥舞着其中几张拜帖,说道:“王爷快看,这些都是给王妃的。”
“有什么好惊讶的,从我这条路走不通,他们当然要从王妃那边下手。”
“这些由王爷处理?”
肖郁宸想了想,说道:“整理一下,都拿去给王妃,要不要见这些人,让王妃自己决定吧!”
“房录正在库房登记呢,不知道收了多少好东西!”
瑾钰很好奇,难得有个给王府送东西的机会,不知道那些人,会送些什么过来。
房录这边刚忙完,正想去书房给肖郁宸复命,就听侍卫禀告,宫里又来人了。
房录以为温公公去而复返,不敢怠慢,立刻往大门口走去。
只见王府门前,听着十几辆平板推车,车上堆满了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
站在最前面的不是温公公,而是一位老嬷嬷,她身边还有几个佩刀侍卫,正陪着她在马车旁等候着。
房录走上前,恭敬的问道:“鄙人是管家房录,不知这位嬷嬷,如何称呼?”
嬷嬷笑着回道:“老奴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房管家可以称呼老奴葵嬷嬷。
昨日太后见到安王妃,甚是喜欢。
这些都是给安王妃的见面礼。
若是王妃得空,不妨多到太后的静淑殿坐坐,陪太后说说话,解解闷。”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腰牌递给房录。
房录双手接过腰牌,腰牌是由纯金打造而成,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边缘雕刻着龙凤呈祥纹样,中间刻着一个“淑”字。
葵嬷嬷解释道:“这是太后赐给王妃的腰牌,有了这个,王妃可随时进宫,不必提前递帖子,更不必受宫禁的限制。”
“多谢太后赏赐,鄙人一定代为转交给王妃。”
“东西已经送到,老奴不便久留,房管家留步。”
葵嬷嬷说完,带着侍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