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微笑道:“我们正好要去医药之城,您有什么话带给孙子吗?”
老人笑笑:“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操心,家里……样样都好。”
苦吗?他不觉得苦,只希望孙儿轻松一些。人老了总要死的,还是别拖累年轻人为好。
“几位是客人?”一妇人出现在门口。她正是孙子嘱托的邻居,住在坡下。
每天除了照顾自个的一家老小,还要上来给老人送吃送喝。老人病重根本不能自主进食,只能喂。
还有擦身、清洗污秽。
说句实话亲儿亲女都不一定能做到,她已连续照顾好些天。
水盈等人随妇人到堂屋说话。
妇人也累,只盼孙子早日回来:“当初说好一两个月,你们若见到他帮我带个话。我家老人近日也生病,上上下下都靠我。真的受不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妇人没有撂挑子不干已是难得,有这样的邻居是福气。
水盈赠些银两,望解一些烦忧。
妇人一开始推辞,之后收下了。还想留他们吃饭,大伙婉拒。
妇人相送,站在院子挥手。
水盈颔,下坡离开。
众生像,众生苦。
“我们加快步伐去医药之城,算算时间明日便能到。”水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
吐着舌头的黄狗跟在后面,一双眼睛无辜清澈。
香芝疑惑:“它跟我们一起走?”
黄狗听到这话,跑到水盈脚边撒欢。狗这种生物,想跟的话怎么也赶
不走。
水盈无奈:“让它跟吧。一条狗能吃多少。阿黑你吐的骨头正好给它吃。”
“……”
阿黑有些嫌弃。
沾上堂堂神龙口水的骨头,是说给狗吃就给狗吃的吗?
下一刻,他吐出嘴里的骨头。
骨头掉在地上,黄狗立马上去吃。感觉味道不错,它还舔舔地面。然后端坐眼巴巴瞅阿黑,全身都在说还要。
阿白没眼看,转开头眼不见为净。
春花和秋月上手摸黄狗。
“这狗真有灵性。摸着也舒服,大黄。是叫大黄吧?”
“听邻居是这样喊的。大黄,嘬嘬嘬。哎呀,它舔我。”
水盈无语:“行了,别逗狗了。我们赶路吧。”
众人没意见。
两婆婆很喜欢大黄,但它亦步亦趋跟在阿黑身后。
大黄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紧盯鸡爪,骨头一吐立马捡。
对狗来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掉在地上可就是它的了。
能不能吃先不管,叼在嘴里再说。阿碧跳到大黄背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黄狗安安分分当坐骑,时不时吃阿黑吐掉的鸡爪骨。
阿紫研究菜谱,要不要熬点大骨汤什么的?他们喝汤吃肉,大黄吃骨头。一根大骨,大黄能吃很久。
或者吃排骨?
一行人继续赶路,离医药之城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