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提一遍我的要求,2ooo万円的现金或可用的银行卡或支票,一处面积15o平以上的住所,要求是有阳台的高层,一名随叫随到的侍从,需要会讲…英语的那种,没问题吧?”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很好,这就行了。今后有麻烦可以尽情打给我,但也请不要因为一些无聊的小事而过分打扰我的生活,好吗?”
“除非紧急事态,否则我们绝不会打扰到您的休息!”
一栋写字楼的高层办公室中,换上了一身符合这个现代的黑色西装的萨维斯正坐在沙上,和对面一位面相有些凶恶,但此时汗流浃背的中年男人谈着条件。
而在沙后、墙角边以及走廊的过道中,散落着零散的血迹,数十人平静的瘫倒在地面上不省人事,唯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们还活着。
“那就好,我要的那些东西对你们而言应该算不上什么,所以我会在明天过来取,如果今天下午就能准备好那当然再好不过,你也不必想着逃跑,毕竟这份交易的内容,如果你能合理运用的话可并不吃亏。”
萨维斯起身,拍了拍面前那位手脚都在颤抖的男人的肩膀,然后拿起桌子上预付的几十万円“定金”,绕开躺在地上昏迷的人离开了。
直到这时萨维斯离开了十分钟后,男人才颤抖着掏出烟盒,打火机搓了好几次才点着火: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朝他挥拳的人就像是打在铁板一样折断了手指,刀剑砍在头上竟能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实心的精钢球棒甚至被他单手捏的变形,就连子弹打在他的头上都毫无效果,表皮都没能穿透就变成扁平状掉在了地上……
这个人就这么正面承受了所有攻击手段,然后又在一瞬间、一眨眼的功夫击倒了所有人,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像是演戏一样的夸张的展示了实力,然后又一脸平静的宣称说自己愿意接受调遣,只要满足几个要求……
“调遣?调遣个屁啊!做出这种事,又摆出这种态度……谁敢真的把你当成手下啊混蛋!”
这分明就是威胁!什么合作、什么要求!分明就是在收保护费!然而那份令人绝望的实力……这份保护费还真的不得不给。
不过,对比这份实力,这家伙的要求还真的不算高,区区2ooo万,旗下的歌舞伎町行业一天就能赚到这份收入,至于一处房产,对整个帮派的产业而言更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完全给得起。
“老大,就这么答应他真的好吗?如果让其他帮派知道了…”
角落的小弟这才睁开眼,装出一副刚刚清醒的模样,不过这份半吊子的伪装显然没能逃过中年男人的法眼,后者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然呢?我拒绝他,当场就被他杀了,然后你来当老大?”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那家伙八成是个什么恶魔吧,不如移交给公安处理…”
小弟话音未落,便听见中年男人反问:
“为什么?”
“诶?”
小弟顿时一愣,而中年男人吸了一口刚刚燃起的烟,随着那一缕白烟吐出,缓慢开口:
“我问你为什么移交给公安?如果他真的是什么恶魔或者猎人,只要付出那么点钱就能换来一个强大的靠山,哪怕他只在危难关头出手一两次,那不也是大赚特赚了吗?!”
“况且,就算他真就是来抢劫的…你确定公安就能搞定他?以那群家伙的风格,就算能搞定,多半是也是把他收纳进去,回头倒霉的不还是老子。”
……
拿着那笔钱,萨维斯第一时间便朝着附近的一家手机专卖店走去,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东西具备能够跨越空间进行实时通讯的能力,在这个世界是必不可少的。
“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是需要咨询什么业务吗?”
售货员的态度很好,在萨维斯进店的一瞬间便走过来迎接,环顾周围的柜台后现,这里的客人并不多,甚至于寥寥无几。
“我要买一部手机,按照这个价格,我需要最好的,同时剩下的部分将作为你的小费。”
萨维斯不习惯废话,把那一沓钱从怀里掏出来,从中抽出几张自己留下,剩余的直接全部交给了对方,顿时引来了一群惊叹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啊?是!”
售货员一愣,迅意识到来了一个大客户,随后欣喜若狂的鞠躬,赶忙跑回柜台翻箱倒柜的去拿镇店之宝,顺便掏出了一堆赠送的礼品。
十分钟后,萨维斯拿着一个被各种小玩意儿塞的满满登登的公文包走出了营业厅,然后随手把售货员塞给他的小纸条撕成粉末任其随风而去。
按照他的习惯,此时应该去图书馆一类的地方,进一步了解这里的文化和科研理论之类的东西,但在那之前,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确实更让他感到好奇。
“恶魔,早上好。”
单手随意的拎着公文包的萨维斯就这么站在楼顶,毫不躲藏的朝着楼下街道上的怪物打了个招呼。
那是一个黄白色的蜡烛,但不完全是个蜡烛,头顶的火苗好似火把散着高温,不规则的块状身体正在逐渐融化,冒出了大片的蜡油流淌到街道上,但体型却不见变小。
身上长有五条粗大的男性手臂,三只凸起的眼睛和一张正往外呕吐出蜡油的大嘴,没有任何规律、十分怪诞的扭曲糅合在一起,像极了一个怪物…或者说就是个怪物。
在听到声音后,蜡烛恶魔的身体一阵颤动,其中一只眼睛从腹部挪动,挤开柔软的蜡块来到头顶,飞快锁定了萨维斯的方向,随后身体一摊,撅起嘴巴朝着萨维斯嘬动着:
“咕噜噜…噗!”
只见一口滚烫的蜡油如同高压水炮一样从它的口中喷出,直接将萨维斯连同房顶的一部分一起糊上,蜡油飞快凝固冷却,将其变成了一块僵硬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