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放下茶杯，浑浊的眼睛直盯温绒，面露慈爱。
“过来坐吧，孟青，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和温绒聊聊。”李老朝青姐摆摆手，青姐应了声好，临走前担忧地看了眼温绒。
青姐走后，温绒开门见山，“李老，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老精神矍铄，浑浊的眼眸难掩他心中的清明。
“听说你出车祸失忆，调查清楚是什么原因吗？”
“那人承认是故意的。”温绒左手食指和中指敲着红檀木桌，眼帘半垂，盯着桌上的纹路，“很明显是在替人顶锅。”
李老捋了捋胡子，“那她为什么不说是意外事件？”
“因为和相信意外相比，我们更相信阴谋。”温绒掀起眼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老颔，抿了口茶，“确实，不过我看你思路清晰，话语作风和从前相差无几，记起来多少东西？”
温绒放下滚烫的茶杯，“讨厌的差不多都想起来了。”
李老嗤笑，“果然是恶心、肮脏、痛苦的内容才会刻骨铭心……等等，你记得我？”
他目瞪口呆，他什么时候也归于这一类了？
温绒轻扫他一眼，神情淡淡，“我不记得你，只是在这个地方，不由自主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李老：……我一下子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不怕我是骗子，会伤害你？”李老好奇。
茶杯上水汽氤氲，深红色的茶上漂浮着一片茶叶。
“无所谓。”温绒轻抿一口热茶。
李老哈哈一笑，“难怪我女儿愿意和你这个小年轻合作，温阳那老家伙是比不了你。”
听到温阳二字，温绒秀眉微蹙，旋即舒缓。
温阳是温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她的叔叔。
“温阳在集团的地位与日俱增，他现在全权负责集团影视领域的投资，顾锦的纪星影视就是他看重的地方。”李老收住笑容，面露严肃。
温绒唇角反而微微扬起，“无妨，你的公司没事就行。”
李老失笑，“看来你还是记得的。”
不是他的公司，是她的公司。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我担心温阳还会向你出手。”
温绒放下茶杯，“我知道了。”
温绒从包间出来，在外面转圈圈的青姐停下脚步，按了按晕乎乎的脑袋，走向温绒，急切问道：“你表现得怎么样？”
“过了。”
青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真的？”
“真的。”温绒很有耐心地回答。
青姐激动到一把抱住温绒，“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