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众人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歇脚。
所有人都像一摊烂泥似的躺在了地面上。
沈笙歌坐在队伍的末尾,不着痕迹地从空间里拿出药膏涂抹在红的脚上,然后悄悄喝了一些营养剂。
做完这些,她便坐在原地,合着眼睛,小憩。
傅落衡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她的动作。
就在沈笙歌偷偷喝营养液的时候,傅落衡以为她在偷吃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替她挡住了一些视线。
好歹,她救了自己两次了。
那些营养剂是沈笙歌在三十世纪无聊的时候配置的,滋味平淡如水,但里面包含的却是所有人体需要的营养元素。
可以救命的。
她现在倒是有些庆幸,幸好她配置的多,估计够她自己喝到8o岁的。
再次睁开眼,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往远处眺望,就瞧见几棵绿油油的草药。
沈笙歌的眼睛一亮。
竟然是车前草!
它具有清热解毒,滤水通淋、清肺化痰、止咳平喘的功效,不仅如此,可以用来炒菜吃。
思及此,她忙过去将其拔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袖子里。
宋九见她异动,眼神刚升起了防备,却见她只是采了几棵草,便也没有在意。
傅落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嫂子,你要那些野草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傅落盈觉得,沈笙歌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沈笙歌看了眼傅落盈,并没有过多话语:“有用。”
就在此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大抵她是属兔子的,要吃草。”
傅落蒙看笑话:“你说是不是,娘?”
秦娥笑着应声:“蒙儿,莫理他们,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他们的道儿,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原本坐在宁老太身侧低垂着头的傅恒之闻言,猛地抬头,眼神像是毒蛇一般扫了一眼沈笙歌,然后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二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傅落蒙咬着牙,面色难看。
“胡说?”秦娥冷冷一笑,对着众人开口,“大家可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离他们远一点儿。”
众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离开傅落衡他们几个人一段距离。
见被众人孤立,傅落蒙气红了眼。
刚要再次开口和他们理论,却被孙凝脂拉住了。
“大哥……”
傅落衡忍着腰间的痛,刚要起身,一道纤细的身影却走了过去。
正是沈笙歌。
她步履缓慢,不急不忙,仿若闲庭信步,可不知为何,众人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在傅落蒙母女二人面前站定:“我们害死了人?是谁?”
傅落蒙嘴巴快,下意识便要开口:“当然四弟!”
“傅落山?”沈笙歌笑了笑,“我们如何害死了他?”
“沈笙歌,是你给四弟馒头的……”
“可是我逼着他给我们要的?”
“这……”
“可是我逼着他吃的?”
“这……”
沈笙歌的声音冷了下来:“那馒头,本来是我们要吃的,是傅落山自己抢了去,这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你们母女二人如今故意挑拨离间,难不成把大家都当成了瞎子,傻子不成?”
“你……沈笙歌,你休得花言巧语……”
“我所言,哪一句不是实话?几位官爷也在这里,你们把大家当成瞎子傻子便罢了,难不成把几位官爷也当成聋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