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指望得到回答。
然而这一次，器灵的声音居然响了起来：“毛虫。”
“毛虫？”楚河有些不敢相信，随后试探道：“……上古血脉的毛虫？毛虫魔神？毛虫奥特曼？”
器灵很久没有回答。
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
好几分钟后，才澹澹道：“普通的毛虫。”
“你现在的能力并不是来自于自己。能力动的媒介是卡片。你只是一个掌握它的工具人，仅此而已。”
“你在罗酆山没有激能力，然而……毛虫却有可能让你激能力——真正属于自己的能力。”
“毛虫的终点在于蜕变。一旦蜕变，会让能力进化。但你的能力来自于道具，这种进化不会作用于道具。只会作用于你自身。”
楚河点头，灵纹的根源来自于灵魂，dna。卡片根本不具备这些。
“你获得了灵魂修复师的专业，但并不是说在没有激之后你可以再绘制一次毛虫——你哪怕再蠢也应该看完灵纹学的几本着作，应该知道，同一灵纹不可二次绘制。”
“如果毛虫失败，你可以试试蝉、蜉蝣一类具有进化效果的灵纹。”
楚河了然：“选择毛虫……是因为它会多次进化？而蝉，蜉蝣这些进化次数略少？选择毛虫几率更大？”
器灵没有再回答了。
楚河回到人体模型前，考虑了许久，觉得器灵的回答没有坑。
理论上是这样的。
“自己的能力吗？”他深吸一口气：“真是期待……起码我比其他人多出了好几次机会！”
能进化的昆虫，可真的不算少！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他要了一面等身镜。
“灵魂修复师。”一挥手之下，他的童孔化为澹金色。而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开始虚化了起来！
这是灵魂修复师的第一个被动能力：一旦掌握这门专业，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在眼中看到对方的灵魂。
对着镜子，就能看到自己的灵魂。
镜子中的楚河化为了完全由密密麻麻的灵线缠绕的状态，但刚刚出现，楚河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这是……我的灵魂？”他愕然看着镜子之中，自己的灵魂之线竟然是一团漆黑。和其他人的幽蓝色完全不同！
就像一个乱糟糟的森林，而在心脏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婴儿。
婴儿举着一个烛台，上面点燃了三根蜡烛，已经摇摇欲坠。
他浑身抖地缩在光源之中，周围黑色的灵魂之线疯狂蠕动，就像活过来一般，想要侵入光源，却无法做到。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这是一个人的灵魂应该有的模样？
不……不会的，尘启教授的课上，人体模型的灵魂线虽然杂乱，但是也没乱成这样。如果人的灵魂线都这么乱，那人体模型有屁用？
“是咱们罗酆山的特色？”
他抓了抓头，有些不李姐。
毫无头绪那就先放下，这是他的习惯。于是，他开始认命地绘制起自己的灵纹来。
虽然毛虫的绘制很简单，可是先要整理好所有灵魂之线。就在他刚刚勾起第一根灵魂之线的时候，他惊讶地现……那个小人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灵魂中就不应该出现这种小人！
他没有管，而是继续梳理起灵魂之线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第一个月，他梳理了起码几千条线。可是随着梳理得越多，他又现，小孩举着的光源在变大！
之前只有一点点，现在居然能照亮更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