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怒道,“吴妈妈人呢?把她带过来!”
银霜回道,“吴妈妈一早就出府了,还没回来。”
沈菀就道,“派人去侧门等着,吴妈妈一回来,就带来祖母这儿。
又等了小两刻钟,吴妈妈就进屋来了,进来就冲沈菀道,“那玉簪明明是姑娘赏给奴婢的!姑娘怎么反诬赖是我偷拿的?!”
沈菀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赏给你的?”
吴妈妈说了准确时间,然后道,“银霜能给奴婢作证!”
银霜就道,“吴妈妈说什么胡话呢,那玉簪是凌王送给姑娘的及笄礼,姑娘怎么可能把玉簪送给你?”
吴妈妈气急败坏,这小贱蹄子,平常就暗搓搓跟她作对,今天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吴妈妈骂银霜,银霜委屈的不行,沈菀则一脸气愤道,“那吴妈妈倒是说说,你昨儿做了什么事,让我一高兴,把玉簪赏给你?”
吴妈妈想到昨天自己哄大姑娘把东珠送给二姑娘,不由得白了脸。
别是她胳膊肘往外拐,惹恼大姑娘,大姑娘才拿玉簪算计她,要除掉她这个吃里扒外的。
偏当时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个,连个替她作证的都没有。
她一时没防备,才着了大姑娘的道,可以前她也没少做这样的事啊,怎么昨儿就惹大姑娘不高兴了?
吴妈妈想不明白。
沈菀道,“你是祖母给我的人,我平常一向信任你,也不曾亏待过你半分,你拿别的东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甚至可能都不会现,凌王送给我的及笄礼你也敢拿。”
沈菀有多信任吴妈妈,吴妈妈又是怎么忽悠沈菀的,不止老夫人清楚,老夫人身边人也知道。
是以没人怀疑是沈菀在算计吴妈妈。
老夫人一脸阴沉,怒拍桌子道,“混账东西!偷主子东西,还敢撒谎,给我拖下杖毙!”
两婆子过来拖吴妈妈下去,吴妈妈叫冤道,“老夫人,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拿大姑娘的玉簪,是她污蔑我!”
老夫人气不到一处来,“给我堵住她的嘴!”
很快,吴妈妈的嘴就被捂住了,只剩下呜呜声。
沈菀看向老夫人道,“吴妈妈我是不敢再用了,但看在她伺候我这么多年,也还算尽心的份上,也别杖毙了,打三十大板,卖了吧。”
老夫人道,“她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帮她说话,是祖母识人不清,让你受了委屈,周妈妈跟在祖母身边几十年,以后让她照顾你。”
还真是要把她牢牢的掌控在手里呢,除掉一个吴妈妈,又塞一个周妈妈过来。
可惜,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好忽悠,轻易感动的沈大姑娘了,沈菀摇头道,“祖母疼我,我知道,周妈妈能跟在祖母身边几十年,必然是祖母用惯的,我怎么能收,我院子里有几个办事不比吴妈妈差的,我自己提一个上来管事就成了。”
二太太没想到沈菀会拒绝老夫人的安排,她笑道,“大姑娘孝心有加,但长者赐不敢辞……”
沈菀笑着打断二太太的话,“二婶这么说,那周妈妈我就收下了,只是我过不多久就要出嫁了,周妈妈随我去凌王府,岂不是要和一双儿女分开?祖母索性再多疼我一点儿,把他们的卖身契一并都给我。”
沈菀这话一出来,二太太和老夫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沈菀竟然还知道要卖身契。
要塞人的是老夫人,沈菀不要,二太太还拿长者赐不敢辞施压,沈菀真要了,可就由不得老夫人不给了。
可卖身契一给,以后周妈妈和一双儿女的生死就由沈菀做主了,可要不给卖身契,不算真的把人给沈菀。
拿到卖身契,沈菀福身道谢,然后道,“外祖母近来身体不适,我去看看她。”
看着沈菀离开的背影,老夫人手下佛珠拨弄的很缓,眼神晦暗不明。
大姑娘似乎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