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弯腰开始帮那落荒而逃的实习生捡地上的资料，见顾凛站着，他扯了一下对方的裤管，说：“你愣着干什么，快帮忙一起捡。”
顾凛左右扫了一眼，那些员工立刻转身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装作没看见。
躲在远处的实习生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完了完了，他总感觉自己这份工作要丢了。
文件撒地上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总裁亲自帮他捡。
*
等待审批手续的苏渝看了一眼时间，忽然道了句，“有点饿了。”
顾凛瞥了他一眼，“办完去吃个饭。”
“行，就刚刚路过的那家火锅店吧，我请客。”
a1pha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这个提议，“我不吃火锅，味道重。”
“那你选吧，我都行。”
反正都是散伙饭了，随便吃什么都行，他不挑。
“嗯，待会儿再看。”
“要是太贵了我就不请了，离婚以后我要精打细算。”
顾凛冷哼了一声，“给你的零花钱都花哪儿去了，连顿饭都请不起么？”
“你都给我了，管我花哪里去了。”
“我没空，没心思，也没兴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惹得负责核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抬起头，问：“您二位考虑清楚了，真的要离婚吗？”
被这么一问，苏渝看了顾凛一眼，对方没说话，他转而又看向工作人员，非常诚恳地告诉他：“要离，气氛都到这儿了，当然要离。”
“可是……我总觉得你们相处得挺融洽的，一点儿不像要离婚的样子。”
哪有人在领离婚证的时候约饭。
苏渝甚至还没来得及问要离婚的人是什么样子就听到了隔壁窗口的吵闹声，女人啪的给了男人一巴掌，然后道了句：“老娘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死渣男。”
说完她拿着离婚证挺直腰背踩着高跟鞋便离开了，头也不回。
苏渝收回了略感震惊的目光。
盖章之前，工作人员又问了一遍，“所以说，你们是真的离婚？不是意气用事？”
“要离要离，您赶紧的盖章吧，赶着去吃饭呢。”
工作人员又看向了顾凛，只见他点了点头。
拿到了离婚证的苏渝开心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两人出了民政局之后苏渝拍了拍顾凛的肩膀对他予以肯定，“其实前夫哥你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