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的,还给它添了回夜草。”
“常哥你等等我啊,我先回去擦把脸。”
顺子说道,没一会就推着载有山货的自行车回到了门口,一脸精神抖擞,“洗完脸清醒多了,常哥咱们待会走哪条路进城?。”
“走城西的小路,不走大路。”
许继常说道,“按照我先前定好的,你骑自行车,我赶马车。你在前我在后。”
“碰到水坑什么的,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遇到什么情况了,我让你停,你就停。”
自行车轻便好掉头,走夜路遇到坑坑洼洼时,哪怕近在眼前了也能避开。
马车就不一样了,拉车的马在收到停下的信号后,还得再往前跑一小截,否则容易摔倒,就跟人跑步是一个道理。
所以许继常作出了这样的安排。
“好的常哥,我全听你的。”
顺子遵从指示道,跨上了自行车。
许继常在他骑出一段距离后,才坐上马车驭位,轻轻一抖鞭子,拉车的马儿就立刻奔跑起来。
喊驾什么的动静太大,眼下能省则省。
赶夜车是项难度很高的工作,好在许继常驾车技术很好,平常又注意膳食均衡,夜视能力很强,哪怕隔得很远也能把路况看得很清楚。
再加上有顺子在前边给他开路,所以前往县城的路上两人是无惊又无险,在东方露出鱼肚白时稳稳当当地抵达了县城边上。
过程中,许继常刻意控制度,没有跑太快,这样可以在遇上情况时,让马儿尽快地停下来,而不是难以控制地继续往前冲。
就在快要进县城时,许继常朝顺子喊了声停,又拉一下缰绳。
前方数十米处,顺子遵照他先前的吩咐,立刻停了下来。
驾车的马也在往前跑了一小截后,稳稳地停住了。
这时,顺子骑着车拐了回来,脸上浮现几分严峻:“咋了常哥,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看前边。”
许继常手执马鞭,指着小路前方道。
顺子感到一阵紧张,抬头往前方望去,看到小路前方站着两個人影,正在盘问挑着菜走夜路进城的生产队社员。
在这个年代,近郊社员赶在清晨进城,占个好摊位卖自家的菜很正常,从来没有听说过要被检查。
今儿这是怎么了?莫非形势又有什么变化了?
顺子越往下想,越是感到担心,额头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
这时,前方又传来检查人员说话的声音,隐约间可以听到两个人是收购站的企业职工,正在对进城人员进行询问检查。
在这个年月,像收购站这样的国有企业,理论上确实可以根据单位领导指示,对往来路人进行盘问,只是很少真的像今天这样付诸实践。
顺子的心态有些崩溃了,额头上开始往下冒冷汗:“常哥,咱们快马加鞭,一鼓作气冲过去吧!”
“不,真要有什么情况,你一时冲过去也没用。”
许继常摇摇头,无比冷静地说道,“他们过后还是会把你找出来。”
“我,继常。”
“哦哦,常哥啊,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院子门打开,睡眼惺忪的顺子出现在门后。
“常哥,咱们这是要披星戴月地出吗?”
“当然了,兵贵神。”
许继常言简意赅道,看向院门边拴在树桩上的马车,“昨天你把马喂了吧?”
“喂了的,还给它添了回夜草。”
“常哥你等等我啊,我先回去擦把脸。”
顺子说道,没一会就推着载有山货的自行车回到了门口,一脸精神抖擞,“洗完脸清醒多了,常哥咱们待会走哪条路进城?。”
“走城西的小路,不走大路。”
许继常说道,“按照我先前定好的,你骑自行车,我赶马车。你在前我在后。”
“碰到水坑什么的,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遇到什么情况了,我让你停,你就停。”
自行车轻便好掉头,走夜路遇到坑坑洼洼时,哪怕近在眼前了也能避开。
马车就不一样了,拉车的马在收到停下的信号后,还得再往前跑一小截,否则容易摔倒,就跟人跑步是一个道理。
所以许继常作出了这样的安排。
“好的常哥,我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