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黑得像墨的眸子,如漩涡般沉抑,令人移不开眼。
顾燃的手绕到冷予寒颈后,将人推向自己。
他偏爱扣住后颈的姿势,这有一种绝对占有怀中人的感觉,令他愉悦且兴奋,血液奔涌向心脏,传递着激动的情绪。
“帮我?”
虽然是疑问句,但顾燃已经抓着冷予寒的手搭在了自己身上。
别墅离大门很近,因而顾燃只是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经水一淋,透出些许家居服的颜色。
——如海一般的深蓝。
后颈的手烫得冷予寒浑身虚软,不他自觉咬住了下唇,觉得有些脱力,几次没捏住拉链。
“呵。”
从喉咙里哼出的笑声慵懒低沉,许是等不下去了,顾燃握着那只“笨拙”的手,干脆利落的帮着冷予寒将外套的拉链一拉到底。
家居服是套头的,顾燃没用冷予寒帮忙,抬手脱了下来,随意地丢在洗手台上。
他上身的衣服都除去了,更显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实例。
早先顾燃拍过一场戏,饰演一位时期的军阀,军装修长,武装带将他的腰线勒出,宽肩窄腰倒三角,再加上逆天的大长腿,其中有一幕是他打着赤膊,总而言之,那部戏为顾燃吸了一大波颜粉身材粉。
冷予寒知道顾燃身材好,因为那部戏,也因为切诺斯那一晚。
虽说已经有了经验,但再次看到还是会脸热,赞叹之余有一丝诡异的骄傲自豪。
皮带被扔进洗手池里,和家居服依偎在一起,冷予寒踩着西装裤,被顾燃掐着下巴抬起脸。
水流的冲刷使他无法睁开眼,所有的感觉被放大得更加明显,他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气息从水幕中穿过,降落到他的眼睑、鼻尖、嘴唇。
随后是漫不经心的命令声:“舌头伸出来。”
冷予寒现,顾燃在这方面格外强势,像是骨子里藏着的凶劲儿狠劲儿都压不住了,张扬且不羁。
也要命的吸引人。
他依言去做,尝到点点无味的水,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含住了舌尖,同时最后一个扣子也被慢条斯理地解开了。
冷予寒偏爱大方简约的风格,总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水味,顾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悠长神秘,像海岸深藏的晚风,带着酒的干冽和风的咸涩,他不讨厌,且极喜欢。
气息的交缠愈加亲密,那种香味不止被渡到他唇齿间,顾燃的手上是沐浴露打起的细腻泡沫,也尽数涂在他胸膛脖颈上。
像极了……他沾上了顾燃的气息。
这是个令他愉悦的想法,忍不住想和顾燃分享:“这样我身上就有你的味道了。”
水流冲走了泡沫,顾燃的笑声里裹挟着叹息,似是无奈:“你还想下床的话,就别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