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一身名牌、恨不得用人民币把自己包起来的中年妇女朝她扑过来,“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
辛卫明条件反射般地往自家学生面前一站,为她挡住中年妇女。
“张洋妈妈,有话进办公室说。”
教导处的门被关上,童颜看着对面沙上正在朝辛卫明诉苦的母子二人,心思在打死不认以及坦白实情中稍作摇摆,很快有了决断。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之前做了那么多年童哥,她一向喜欢有事正面硬刚,根本不擅长说谎。
与其谎言被戳穿,破坏辛卫明对她的信任,不如从一开始就坦白。
“老师,我的确跟张洋起过争执。”
吴桂兰拍下桌子,单手指向她:“你承认了。”
辛卫明皱眉,“童颜,怎么回事?”
童颜用尽量简短的语言将周五放学后工地门口的打斗说了下,最后强调结果:
“我只是踩了下他那只偷班费栽赃的手,当时虽然会疼,但周末两天也就完全恢复了,而且左手也不会影响复习和写作业。
我走得时候张洋脸还好好的,他脸上的伤与我无关。”
吴桂兰气得站起来,单手叉腰,单手在空中指指点点,“你明明是在狡辩,洋洋拿班费陷害你,差点让你背上处分,事后还在放学路上堵你,你会那么好心,只轻轻踩下他的手?”
张洋一哆嗦。
妈,她踩得真不轻。
他到现在还完全想不通,童颜那么瘦个女孩,力气怎么那么大!
童颜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母子,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你也知道,是你儿子一直在挑事,先是陷害我,陷害不成又放学路上堵我啊?”
“这位女士,生出这样一个……”
童颜瞥一眼对面缺了门牙的猪头,“看起来就不怎么像人的儿子,你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当着我们老师的面指手画脚、大吼大叫?”
吴桂兰被她怼得一愣,回过神来后激动得口沫横飞。
“你这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洋洋早就跟我说了,他们班有个女同学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天天跟职高那些坏孩子混一堆,逃学打架。
本来我还不信,这么小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再坏能坏到哪儿去。今天我可算见着了,不是洋洋说狠了,是他说得太轻!
我看你跟职高那些坏孩子一样,都是社会败类!”
童颜翻个白眼。
“职高怎么了?职高吃你家大米了?
我朋友是学习成绩不好,但学习成绩又不能代表一切。她在职高认真学习一门手艺,将来毕业后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也能活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比起来,张洋这样的,又是偷钱、又是陷害、又是想打人,才比较像社会败类吧?”
张桂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辛老师,这就是你们育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