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还算饱满，可甜度也就一般，就是普通的苹果，可商锦云见胡小蝶笑的璀璨，期盼的望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好像他要是说不甜，这双眼睛就会如流星坠落，缺失温度和光亮。
“甜。”
范笙这次无比确认，刚才不是幻觉。
………
此后，寂静的金兰院有了一丝活力，伤好后胡小蝶就像只忙碌的蜜蜂，跑来跑去围绕着商锦云转个不停。
“夫君少爷，要喝茶吗？”
她坐在需要跪在椅子上才能倒茶添水的茶盘边上，两只小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书房中央的案几上商锦云看着手中书籍，面具下的眼珠子移动。
“不喝。”
“……那我等夫君少爷想喝时再泡。”
说完便安安静静的坐下。
一句话也不再说，摇晃着不着地的双腿，本本分分。
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每天再商锦云面前跑来跑去，却没有嫌弃她烦的原因。
她可以很安静，安静的让你都可以无视她的存在。
却再你疲惫困倦时，恰到好处的添茶送点心，甚至热时，还会为你默默的再旁边执扇，等你觉时，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而在胡小蝶看来，这或许是原主是丫鬟之女，重小就被培养如何照顾主子，察言观色。
如今就算她穿越过来，也无法改变这种本能。
眼皮松懈，撑额靠背，证明累了，想要休息。
张嘴舔唇，吞咽口水频繁，应是渴了，需要喝水。
扯着衣领，微微坐立不安，便是热了。
加上以前的生活经验，她总能很好的捕捉到商锦云当下此时需要什么。
做为商锦云的贴身侍卫，范笙都有些诧异，为什么胡小蝶比他这个待了十几年的老人还要熟练。
就在他郁闷之时，胡小蝶已经搬着椅子爬到了桌子上，伸长了手臂缓慢均匀的为商锦云研磨。
砚台在中间，她勾不着，只能站在椅子上，撑着桌子，半个身子都依在了桌子，才勾到，动作模样看着有些滑稽。
像是不经事的孩童在淘气。
只因，他手拿毛笔，而范笙还在一脸纠结。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胡小蝶已经先他一步。
“少夫人，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可以为夫君少爷研磨的。”
范笙见自家少爷轻蘸浓墨，从容下笔，显然是允许了。
他心中叹气一声，默默退到一边。
而此时门口下人来报，老夫人来了已经快到了。
商锦云简单应了一声，没多久。
英琴婉在下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还没踏进门口就看到胡小蝶不着边际的举动，当即怒的眉毛飞起。
“你再干什么！还不下来！”
边进去的同时边呵斥。
她以为胡小蝶是再耽误商锦云做事，二话不说就开始训斥。
“如此姿态不端，张牙舞爪，成何体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说，不该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赶出去才是，让外人看到，岂不是要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