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毕。
从头到尾，方雨都是一副极为虔诚的模样，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让黄帆非常怀疑这少年是不是和大多数初中生那样只是装作听讲，实则神游天外。
黄帆说了句下课。
方雨就又变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真的很像是没怎么听懂，上课完全上懵了。
“我靠，这小孩不是系统选出来的资质最佳吗？怎么看起来蠢蠢的？”
黄帆心中暗骂系统。
人家三国志游戏登录人才好歹还能看到人物属性。
破系统给他找学生怎么跟开盲盒似的。
该不会他不小心抽到n卡了吧？
为了检验教学效果，黄帆问了他几个知识点。
方雨反应极慢，但好在慢慢地也把问题都答出来了。
黄帆这才点头。
这也正常，毕竟他用的可是现代社会最牛逼的生物教材，最先进的教学设备，最科学合理的教育方式，外加他这么一位头脑堪比现代社会顶级生物学家的牛逼老师。
就算教的是头猪，现在也会给豌豆育种了。
布置完课后作业后，黄帆满意地离开。
方雨却没有走。
他的心神还完全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境界里。
这种境界，在外面的修仙界，被称之为“悟道”！
方雨一点点回想着仙师之前在上课时讲的“生物”课程的基本知识。
一开始仙师说生物科学是一门伟大的学科，他还有些疑惑。
但认真听来那些微言大义，看到那些神奇无比的图像。
在仙师的引导下，他渐渐明白。
原来，这世间万灵，都是出自同源。
它们都有着最基本的组成，名为细胞与遗传物质。
一个灵光在方雨的脑海中闪现。
师父虽然总说他修炼天赋第一，但他的修为却始终停留在炼气期，一直无法提升。
而他引以为傲的极强的身体素质，实际上与世间的凶兽灵物一比，也不过如此。
听说北海的鲲鹏，可以一击断山，一扇蒸海。
就算是宗门不远处的沧苒巨木，也有着比他的皮肉更为强韧的树皮，就算元婴期的修仙者用仙剑力斩也斩不开。
都说修仙者寿命长久，可修炼到化神期也不过才一千六百年寿元。
一只没有什么灵智的岩皮苔龟，却可以轻易活到五千年之久。
他常常感慨，修仙者虽能吸收灵气修炼，却怎么也比不上这些天生地养的灵物。
只是，羡慕不来，这是人家天生的本事。
“但是，现在我可以不用只是羡慕！”
今日，仙师的这一番授课，如醍醐灌顶，将他的思考奇迹般点醒了。
修仙界不是没有人研究过不练灵气，纯粹修炼身体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