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确保坏人受到了足够的惩罚,秩序得到了维护,这就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被抓来做实验了。”
她顿了顿,看到太宰治在安静地倾听,便继续道。
“我是觉得,对太宰先生而言,不论是在杀人一方还是救人一方都差不多吧……如果杀人让你找不到存在的意义的话,为什么不试试救人呢。”
说着,她又摇摇头。
“可是我感觉对太宰先生说这样的话,也不对,很不对……就像给太宰先生上了一道枷锁一样。”
对大多数人而言,做善事确实会让心里好受一些。
例如救助孤儿,守护城市,拯救世界。
可是对太宰先生而言,一旦答应去做善事,就会是一份无比沉重的担子,压在他肩头。
太宰先生本可以不用做那些事。
他可以潇洒随性,自由地一次次赴死,再向死而生,寻找活下去的意义。
他本可以不用肩负那么多。
堪比束缚,却比束缚更甚。
而且,救人会比杀人遭受更多的苦难。
杀人可以肆无忌惮,救人却会被束手束脚。
当英雄有什么好?
太宰先生可能会为此绞尽脑汁,不眠不休。
为了救助培养孤儿而烦恼,为了守护城市而一次次以命相搏,承受身体上的疼痛,或许还会因为性格缺陷得不到同伴完全的信任。
加之有自毁倾向,到了最后,可能还会为了世界牺牲自己。
太累了。
那样太累了啊!
他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人。
可是、可是……
岩永琴子不由得哀嚎,脑袋泄气地砸回去,把太宰治给砸出一声闷哼。
“我该拿你怎么办呀,太宰先生!!!”
看不到太宰治表情,但能听到他出一声奇怪的气音。
似乎好气又有点好笑,拿她没有办法,又感触良多,心情复杂。
算了,她还是不说了。
就在太宰先生在泥泞的世间挣扎过后,凭自己内心做出选择吧。
反正她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说起来,太宰先生也早就预料到今天的事了吧?”
早在医院受袭的时候,太宰先生就提醒过她。
——【潜藏在你身边的危险,到现在也没现吗?】
那时太宰先生看向的正是她的保镖。
太宰治矢口否认:“我不记得了。”
“真别扭。”
岩永琴子扭动腰肢哼哼。
太宰治:“……”
“你可以下去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