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一百块已经最低价。看见那个卖红内裤的棒槌没？他爸和我是拜把子兄弟，照样收了他一百二十，规矩不能破啊。”
磨了十分钟无果，苏然心疼地摸出百元大钞。
刚走几步，市场管理员想起什么，回头道：“小兄弟，叔提醒你一句，有些客人脾气很差，别较真。”
“不过放心，谁敢买东西不付钱，叔帮你抽他。”
“你叔我可是二转进化者，大家都会卖个面子。”
“哪怕谁想不卖面子，也要考虑考虑夜市的后台。”
“好嘞，谢谢叔。”
目送管理员离开，苏然找了一块空地，解开尿素袋，倒出乱七八糟的材料。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看看我们校长的珍藏。”
“又白又软的兔皮，原汁原味的猪鞭，跳楼大甩卖啦！”
苏然身穿大背心，脚踩人字拖，手上拿着粽叶大蒲扇，深谙接地气之道。
“嗨，非主流小美女，买兔皮不？一张五百，滴血价！”
被喊的杀马特女孩顿了顿，快扫视一圈，双目亮晶晶。
摊位上，横七竖八放着不少材料，下面垫着一块惨白的布。
“有喜欢的没？”
“兔皮能做白袜白丝，野猪皮能做黑袜黑丝，美观耐用，白天晚上都用得着。”
杀马特女孩摸摸兔皮，瞄了一眼苏然。
这小伙子五官清爽，四肢鼓起小肌肉，不由痴痴道：“跟姐回家，姐养你。”
苏然悄悄往后挪一步，露出古怪神色，“姐，我卖艺不卖身哈。”
“呸！”
杀马特女孩回过神，扭头就跑。
“小美女，看不上兔皮，买一条猪鞭回去呀，送人备用都合适。”
杀马特女孩跑得更快。
苏然摸摸后脑勺，满是无语。
还以为第一单买卖能成，结果只是个好为人姐的小富婆。
要不要介绍给一条咸鱼？
他好像在求富婆包养，吃得消杀马特吗？
会不会被压得死死的？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
一道不友善的声音乱入。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华亭附中的小天才嘛。”
“我记得你高二时基因值5o，怎么在夜市摆摊，保送大学了吗？”
苏然循声看去，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小个子缓步走来，身着黑色紧身衣，一脸嬉戏。
“同学，我们认识？”
“我是高三（1）班，元朗，你我曾为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