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柳枝也不再似寒冬那般光秃秃的,吐着嫩芽,象征着生,广场的花镜一尘不染。
市第二医院住院部三个月前住进来一位特殊的病人。
病房在住院部VIp病房,外面一天二十四小时保镖轮番守着,除了特护以及负责那位病人的医生护士,谁也进不去,除了那位每日定时探望的男人。
VIp病房顶层只有四个房间,每一个房间结构都是里面是病房,外面是客厅,如果有人来探望,不会打扰到里面的病人。
除了医生,没人知道里面病人的身份,也从未有人见她从里面走出来。
只是每天下午四五点左右,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会抱着一捧花进入病房,隔天上午八点钟再出来。
不少人注意到了不免产生好奇,对此众说纷纭,更有甚者,去问主治医生。
主治医师都签了保密协议,一问都是不知道,而且楼上那位有私人医生护士,哪里轮得到普通医护人员过去。
——
上午,医院楼下供人散步休闲的区域坐着几个老太太,老人家闲言碎语比较多,聚在一起唯一的乐子就是说这些了。
“你们听说了没,”其中一个老太太指指住院一部的那一层,“就是过年那段时间住进来一个人,家里应该挺有钱吧,楼层都包下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跟着附和,“听说了听说了,一个人住那里不也嫌害怕,多冷清啊?”
“也许人家就是喜欢清净呢。”
“倒也不是一个人,我听说医院有那个人专门的主治医师和护士,都在那一层住着呢,不过那人好像一直没醒过来,听打扫卫生的阿姨说,她都没见过那个人出门。”
周围散步的人听到,都围了过来,面露惋惜,“唉,我看啊,八成是不行了,这么大费周章,许是家人不想放弃吧。”
“我听说,每天都要输营养液,平常的病人哪里需要输营养液啊,肯定是连饭都不能吃了,”
你一眼我一语就把那位特殊病人的病盲猜了,“唉,也是可怜人。”
“唉,这人啊,就得听天由命。”
众人谈论间都带着一丝惋惜。
也有不少人的注意力放在了住院部的大门口。
一个男人从住院部大门口走出来,约莫一米八八,男人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手臂上搭着一个西装外套,他神情坚毅的脸庞上流露着一丝疲惫,薄唇微抿,一副金丝边眼镜遮住了眼里的淡漠。
一人指着大门口的人说道:“那个应该就是家属吧,长得真是标致。”
他步伐很快,讨论的人还没全都转过头去看,他已经走到车旁了,停在门口的车驾驶座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跑到后座为男人打开车门。
讨论的老太太们回过头接着说,话里却透露着一股酸味,“怪不得能包下一整层呢,一看就是有家底的。”
能在晋城配上豪车司机的,不用猜就是家底殷实的。
一个老太太看着男人感叹道:“这么年轻应该没结婚呢,可能是那个住院病人的儿子吧,我闺女要是能嫁给这样的人,我这辈子就满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