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云将手中苹果切成小兔子的样子,盘子中间是几个刚出炉的巧克力夹心饼干。等待热水烧开之后,沙曼云用溶奶粉给温格尔冲泡一杯牛奶。
束巨根本就不会过这么精致的生活,他连给苹果削皮的意识都没有。
阿莱席德亚冷眼相待,但随着沙曼云端着盘子去雄虫的房间,他也追了上去。沙曼云身上的各种印记不断地提醒他,最坏的、自己最不愿意生的事情可能已经生了。
他们之间做了吗?
为什么?
阿莱席德亚宁愿魁是傻子束巨。
房间内,温格尔还在睡梦中。他每次清醒并不会睁开眼就起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温格尔喜欢在床上赖一会儿。
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和嘉虹一起躺在床上,像是一个“醒酒”的过程。
嘉虹也喜欢这样子。他打了一个哈欠,钻到温格尔的怀里。不管是哪一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天然地依赖自己的雄父和雌父。
在两个父亲之间选择,幼崽也多数会依据在蛋里的时间来判断。
嘉虹是温格尔亲自孵出来的孩子,整整十个月的时间牢牢地印刻在他的潜意识中。雄父的体温对他来说,就是最具有安全感的东西。
嘉虹真的,很喜欢温格尔。
“雄父。”
“怎么了?”温格尔的手指有些泛红,他第一次长时间的练习绳结,虽然说实践对象不是他自己,但作为一种亲身体验,温格尔还没有很好的适应它。
他看着怀里的嘉虹,将幼崽揽在自己怀里。
嘉虹贴上去,轻轻地说:“肚肚痛。”
温格尔紧张起来,他还记得嘉虹破壳后第一次吃奶就吐的样子。这孩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食用合成奶,几乎所有的牛奶、羊奶等动物奶源,对嘉虹来说都会造成轻微的不适应。
幸好,随着嘉虹的长大,少量的牛奶和羊奶等纯天然奶源可以拿来尝尝鲜。
温格尔不清楚嘉虹怎么会肚子疼。
他将手搓热,轻轻地放在嘉虹的肚子上揉了揉问:“是这里疼吗?”他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幼崽的问题让一个父亲没有办法入眠。嘉虹哼哼唧唧两下,指着稍微上面一点的位置说,“这里,是这里疼。”
温格尔回忆一下自己给嘉虹吃的所有食物。他其实很困惑,自己曾经做的蛋奶酥嘉虹吃了没有什么问题。这还可以解释说,随着幼崽逐渐长大,他可以接受一部分含有奶制品的食物。
但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嘉虹眨巴着眼睛看过来,他蹭蹭温格尔的手臂,整个人蜷缩在温格尔的臂弯里。作为一个孩子,他这么做并不违和,反而显得极为温馨。
可在其余三个雌虫眼里,这就很扎眼了。
阿莱席德亚先问:“怎么了?”
温格尔说:“嘉虹肚子不太舒服,我给他揉揉。”房间里的光落在雄虫的脸上,柔和又亲密。他看向三位不之客,身上还穿着睡衣,“你们怎么了。”
“早餐。”沙曼云将餐盘放置在床头柜上,那杯牛奶明晃晃地落在嘉虹眼里,甚至还有那些做的非常可爱的巧克力夹心饼干。
小孩子馋了。
“雄父。”嘉虹指着饼干和牛奶说:“饼干!还有,牛奶!”
温格尔不太愿意嘉虹直接喝牛奶,他可以接受让嘉虹稍微食用一点含有奶制品的食物€€€€直接喝风险太大了。
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甚至钦点了四个雌虫囚犯作为奶源,都是因为嘉虹。
“嘉虹不能喝牛奶哦。”温格尔说:“喝牛奶,肚子会更痛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