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内,楚佳人一袭宝蓝色绣松柏穿浮云缎裙,肩披雪狐斗篷,梳着高而圆的飞仙髻,插一支狭叶玉簪,除此之外无其他坠饰,更显清爽利落贵而不凡。
到了她这个年纪还未嫁人在南楚是级少的。哪怕贵为一国公主,多数都是早早被定下送往邻国行使和亲的命运,或受着自己父皇的庇护留在膝下选一位世家子弟却无实权的驸马作陪余生。
但不管是哪一种显然都不是她楚佳人想要的日子,所以现在这般也好,落得自在。
她合上卷轴自桌案前起身,点上睡眠专用的熏香,就打算就寝。门外却风风火火闯入一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
南楚帝心急火燎的从刚结束的生辰宴赶来,轿撵都顾不上做,只留下一句要去永安宫的嘱咐,自己就施展轻功先行离开,吓得总管大太监魂飞魄散领着一众小太监望着踏风而去的身影拼命追赶,生怕出什么意外脑袋搬家。
刚躺下都未盖上被褥的楚佳人则是惊诧的望着大半夜突然闯入自己内室的亲皇弟,她性子清冷又喜静,平日里基本用不上几个宫女,即便那么零星几个也被她打去做了杂货,并不在眼前伺候晃。
所以在永安宫,她与她这个皇弟,私下并没有什么君臣之礼,也不扮什么帝皇之尊,只像寻常人家姐弟一般十分接地气,但这般深夜莽撞闯宫之举倒也真是第一回,楚佳人眼见他直奔向内室的圆桌,拿起茶壶就往嘴里倒,显然是因为匆忙赶路口渴难耐,原本还想训责的心思也没了。
“陛下这,又闹哪出,都当爹的人了,怎得还如此毛毛躁躁。”
“皇姐,她出现了,她!”南楚帝一路飞驰,劲还没缓过来,喘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谁?什么人值得陛下大半夜不顾天子威仪,这般仓皇之态!?”楚佳人有些无奈的皱起眉头,语气中难掩嫌弃之意。
南楚帝看着自己这个年过三十,却依然容颜出色的女子,未施脂粉,唇色不染而红,脸蛋更是白润晶亮。娥眉秀挺,此刻含着微怒因而眉峰蹙起,娇媚中带着一丝凌厉。
这是为她守护南楚江山的皇姐,当年曾为爱叛别师门,到最后又因恨终身不嫁。天无意,空留残影凄。人不悔,陌路觅无踪。
“毒蛊传人!”
“你说什么,出现了?在哪理?”楚佳人激动的一个闪现到南楚帝面前,拽过他的衣袖与他四目相对。
“对,出现了,但是孤并不清楚是何人,她今晚扮作了皇姐,所以孤以为皇姐会知晓才赶了过来。”南楚帝看到楚佳人的反映难免有些失落,看样子,皇姐对此一无所知。
“扮作了本宫,扮作了本宫。。。。。。”楚佳人口中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这世上知晓本宫身份之人很多,但能扮作本宫的人,必是熟悉本宫之人,她还有何处与本宫相似?”
南楚帝沉吟片刻,极力回想着生辰宴上生的一切。
“她带着皇姐的锁魂铃,随身跟着一只灵猫,与祖师爷画像上那只极为相似。”
“锁魂铃!?现在人在何处!?”楚佳人能猜个大概,只是还不确定。
“孤不知,孤问了小七,她不肯说。”南楚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这个混世魔王般的女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此事和小七又有何关系!?”楚佳人挑高了眉毛,忍不住问道。
“昨儿个是小七生辰宴,她还为小七选了驸马,所以孤觉得小七必然认识她的。”南楚帝头头是道的给楚佳人分析。……
“昨儿个是小七生辰宴,她还为小七选了驸马,所以孤觉得小七必然认识她的。”南楚帝头头是道的给楚佳人分析。
“陛下都知道她们认识还在本宫这浪费什么时间?大半夜扰着本宫清净?”楚佳人没好气的讥讽道,她这个皇帝弟弟别看面子上一本正经,威仪十足,一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女儿一点法子都没有。
“皇姐,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七那性子同她母妃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孤怎么逼问的出来,不如皇姐给孤去探探口风!?”他有些谄媚的抡起小拳头给楚佳人按摩着肩膀,如同小时候一样,每次有求于她的时候只要用这一招,他的皇姐每次都不会拒绝。
“陛下回去吧!”楚佳人躲开他讨好的小拳拳,径直朝床边走去。
“皇姐!!”南楚帝急了,这次怎么不管用!?不死心又连着叫了好几声。语气中带着撒娇又有些许可怜得味道。
“本宫要睡了,再急也得明个去吧!”说完不再搭理他,合上被褥暗示他可以离开了。
南楚帝想着自己的目的达成,又看了眼床榻上背对着自己得身影。
她会去得吧,这不经关乎她得声誉,也关乎南楚得存亡兴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