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行!”
白静拍着桌子,一肚子闷气。
“去,将侯爷给我请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他身为侯爷,到底有没有责任心,有没有担当。为了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竟然胆敢宠妾灭妻,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灌的迷魂汤。”
堂堂侯爷,自小接受最顶级的精英教育,纳妾就算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竟然会想到休妻。
许氏再不好,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
且,许氏并非不好,虽有心机,会吵闹,爱耍手段,但整体来说是一个合格的侯府当家夫人。
“侯爷这会正在后院,陪着那个女人。”
“回府后,竟然不来给老身请安。他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不赶紧去,非得我亲自去请他吗?”
桂嬷嬷连声称诺。
赶紧吩咐外面的丫鬟去将侯爷请来,万万不可怠慢。
老太太这会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想触霉头。
了一通火,白静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
越想越觉着这事情不太对劲。
还没等她想明白其中关窍,许氏率先跑来诉苦。
一进门就在那里哭嚎:
“老太太救命啊!侯爷他要打杀了我,我不活了。”
“闭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也该给孩子做个榜样。遇到事情需静气,哭哭啼啼就能解决吗?”
白静坐在位,表情严肃。
别看她年逾五十,但原主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加上出身军武世家,自小身子骨就好,身板很正,完全没有老年人的迟暮之气,颇有威严。
这会板着脸,堂内的气氛瞬间就变得特别严肃,没人敢放肆。
丫鬟们都紧张得双脚抠地,恨不能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许氏收敛了哭声,小声抽泣,一边委屈的哭诉道:“求老太太为儿媳做主。侯爷出门当差两个月,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一个女人。儿媳和侯爷话还没说上两句,侯爷就说要将那女人扶正。
儿媳自问上敬公婆,中间用心伺候侯爷,下抚养子女,兢兢业业打理侯府内宅,不曾犯过大错。侯爷怎么可以如此绝情,这般对待儿媳。儿媳不活了!”
“什么死的活的,这话少说。”白静少不得安抚许氏两句,“这个家还轮不到侯爷一个人做主。一会侯爷来了,你也别急着哭,先听听他怎么说,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头。别人家还没怎么样,你自个先乱了阵脚,被人钻了空子。”
许氏闻言,突然就镇定了下来。
她拿着手绢擦拭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偷偷打量老太太。
她现老太太今儿格外不同。
到底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老太太向来都很严肃,但仅限于严肃,少有替下面的人考虑的时候,更遑论安慰人。
老太太今儿转性了,明显比以往慈爱些,虽然表情依旧那么严肃。但说出来的话让人心头熨帖。
许氏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一下子就不怕了。
有老太太替她做主,她就不信侯爷真敢乱来。
大丫鬟进门通报,“启禀老太太,侯爷来了,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
“请侯爷进来。”
白静摆正了身板,她得认真看看自己的好大儿,到底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