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此生从未见过的美景。
丝绸般柔软的长在手掌滑过,细滑而漫不经心的痒,顺着掌心的纹路一路蹿到心里。
他看着公主精致而凉薄的侧脸,忍不住低下头,慢慢贴近她鬓角,温热的呼吸微微拂动,他嗓音低哑:“殿下,我真的很思念您,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背叛您,我会永远忠诚于您、侍奉于您,为您做任何事。”
他知道她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他温柔而深情地注视她,碧蓝色的眼睛里溢满了她的身影,仿佛世间最体贴柔顺的情人。
祁琅听了,慢慢转过头来,也看着他。
“莱斯。”
祁琅似笑非笑:“你是在向我自荐枕席吗?”
莱斯微微一笑,嗓音更是轻柔暧昧:“殿下金枝玉叶,若能被殿下享用,是我无上的荣幸。”
祁琅笑容更盛,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不后悔?”
“殿下。”他几乎快吻上她头,声音温柔又坚定:“是的,我确定,不后悔。”
祁琅笑的更高兴了。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手。
莱斯心中一跳,不敢置信她真的一次就同意了,迟疑之余,又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和兴奋。
他吞咽着喉结,看见她笑眯眯凑过来,不知怎么就侧了侧眼:“殿下…”
“莱斯啊,你过来。”
祁琅压抑着兴奋,神神秘秘:“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莱斯本来都要靠过去了,闻言脸上笑容一僵,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大…什么宝…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像我的兄弟姐妹们那样有一堆情人,其实我一直有一件难言之隐。”
祁琅幽幽叹了口气,含含糊糊语焉不详:“我母后怀我的时候,照的片子都是女孩儿,但是等我出生的时候,就…唉,我也很难过,其实心里也一直很自卑,我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所以我一直不敢耽误别人,但是今天,你太让我感动了。”
她转过脸来,像是没看见莱斯渐渐僵硬石化的表情,高兴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孤独终老了,但是你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对我是真爱,那我就不能客气了。”
莱斯盯着她,艰难地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那个位置瞟,半响才晦涩说:“您是在开玩笑,对吧?您如果不喜欢,我可以——”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骗你有意思嘛。”
祁琅皱起眉,不高兴地看着他:“不要就不要,我才不骗你,你不是不信嘛,来来来,你来亲自摸摸,你看我是不是骗你。”
话音未落,她抓着他的手就往下探,莱斯死死瞪着眼睛,心如鼓点。
赌,还是不赌?!
他的手颤颤,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斗争,但是在碰到披风的时候,保全清白的念头终是占据上风,他忍不住往后撤手:“公主殿下,要不算了吧,您今天太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嗳,别呀!我不累,来都来了你不摸一下你会后悔的!”
他想撤,祁琅怎么能答应,她死死抓着他的手,五指像钩爪扣进他白皙的皮肉里,兴致勃勃地往自己裤子上拽,兴奋地像个变态:“来来来,别人想看我还不给他们看呢,你今天可算开了眼界,以后说出去别人得多羡慕——”
“不殿下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肯定喜欢——”
“殿下真的不用了!”
“不行!咱们今天必须得比比谁大!真男人不能说不行!”
两个人奋力挣扎,椅子摩擦地面兹哇乱响,莱斯就亏在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公主,只能两眼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拽过去,在指尖碰到一个坚硬的圆润的轮廓的时候,脑袋瞬间就炸了!
他疯了似的抽回手,祁琅也正好松开,莱斯一个后劲儿过猛,往后重重撞在桌角,他却顾不得剧烈疼痛的后腰,颤颤地举着那只手呆呆盯了好半响,突然弯下腰一个劲儿地干呕。
祁琅看着他恨不得把那只手砍了的绝望德性,冷哼一声,从裤兜里把那把源能枪拿出来,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扣,抚平袖子上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她才施施然站起身,慢悠悠走到莱斯旁边,抬脚踢了踢他:“现在有的感悟了吗?”
莱斯在看见那把被扔出来的源能枪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他表情抽搐着,双眼呆滞,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这真的是女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莱斯大脑空白了很久,才低头艰难说:“殿下…是我错了…我不该…”
“你数数你都说过多少个自己错了,一点诚意没有。”
祁琅翻了个白眼,懒散撩了撩自己头找:“以后还敢随便勾引人吗?”
“…”莱斯低眉顺眼:“不敢了。”
“以后还有花花肠子吗?”
莱斯声音更软:“不敢了。”
“以后好不好好干活?”
莱斯生生咽下那一口已经涌到嗓子里的血,虚弱摇头,就差指天誓:“好好干活,为公主恪尽职守、至死方休。”
祁琅斜睨着他,见他脸色惨白,刚才故作的蛊惑般的艳色褪得干干净净,活像一只被扒光了绚丽羽毛的秃头孔雀,这才满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