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休息呢,没什么大事就等年十五之后再说把。”
冷冽冷笑着说:“怎么,你们这地方的府衙还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那被偷盗一千两以上算不算大案子?让你们县老爷快点来升堂!”
松州府县太爷曹旺祖年近花甲,昨晚打了一夜桥牌,此刻正睡眼惺忪。
他眯眼看着台下的人,虽然衣着华丽,气宇不凡,但模样带着少年气,就当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懒洋洋的问:
“堂下何人?何事击鼓?”
冷冽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县太爷懒洋洋的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丢了一千多两啊?那你看清楚抢你钱的那人模样没有?”
冷冽冷声说:“钱都被抢了我如何证明?盗匪跑得太快了我没看清楚什么模样。”
县太爷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叫本县如何帮你抓人?还有,既然没有证据,你说丢了一千多两,就丢了一千多两?”
堂上的县太爷非但没有正经办案的样子,竟然还哂笑。
冷冽的脸色一时之间冻住了,冷冷凝着他:
“证据我有,你要看吗?”
县太爷对着衙役继续哂笑:“你有证据你不早呈上来?”
冷冽扯下自己身上的腰牌,扔了过去,县太爷前一秒还在笑呢,看见梆梆落在桌上的腰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不敢相信,拿起来仔细看一眼,手一抖,连声音都颤了。
“你……您是冷将军?”
冷冽嘴角挑着一抹冷笑:“所以。你觉得大过年的,本将军显得无聊来这忽悠你,被人抢了钱袋子?”
“此……此事下官已知悉……下,下官一定立马处理!”
县太爷恨不得抽刚才的自己俩耳光,说话的声音仍在颤抖。
毕竟,眼前这人的官位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级,还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并且仗着战功赫赫,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霸道,得罪了这位主儿,他直接就要去乡下种地了。
他派县丞简单跟他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到黄昏时,事情就有了结果。
几个小毛贼被押到冷冽面前,对偷钱袋的事供认不讳。
冷冽觉得很奇怪。
跪在最前面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真就是今日抢他钱袋的人。
可他连那贼人的相貌,甚至穿着都没有过描述,官府是怎么抓到的人?
甚至,连他被抢去的银钱,此刻都完璧归赵。
县太爷在他面前点头哈腰:
“冷将军,您点点看,是您丢失的那些银钱吗?”
冷冽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银钱,和谄媚笑着的县太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忽然“砰”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怒瞪着他:
“大胆曹旺祖!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你竟与那贼人勾结,沆瀣一气,对百姓监守自盗!”
曹旺祖原本以为,替他找回了银子,就能皆大欢喜了结此事,没想到这位大将军较起了真。
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元宝,偷偷塞给他,笑道:
“听闻冷将军昨日新婚,这是下官的随礼,表达下官的一点心意。”
冷冽大怒,直接推飞了那枚金元宝:
“荒唐!你居然还想买通本将军!”
曹旺祖变了变脸:“这只是下官给冷将军的随礼,冷将军想到哪里去了?
冷将军说的什么,下官完全不知道啊,下官只是想认真尽责的给将军抓到贼人,挽回损失,下官帮冷将军抓到贼人,反而是下官的不是了?”
冷冽眯眸:“本将军并未对你形容过贼人的衣着样貌,为何你这么快就能将人抓到?
显然你是知情的,与那帮贼人是有勾结的,想要大事化小才尽快将贼人送来,若是一般百姓,只怕是求助无门!”
“好,现在既然你已将贼人抓到,就将此事追查下去,包括,贼人背后的组织,给本将军连根拔起,三日之内,本将军等你一个交待!”
说完这句话,冷冽便拂袖而去。
回到客栈,天已经快黑了,看到马舒舒,冷冽眼中满是愧疚。
“久等了。”
这件事他终究还是管了。
他说:“对不起,舒舒,原本按照计划,我们现在已经到达通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