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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埋在他怀中,被他搂着腰。

听他在耳边轻声:“你的腰好窄啊。

“细细的,小小的,软软的。”

被喜欢的郎君夸腰,暮晚摇害羞了,却骂他打他:“你就只会这么说么?没文化!”

暮晚摇在他耳边轻轻哼了一声,钻入他耳中,觉言尚一下子僵硬,一把搂紧她。暮晚摇再次叫了一声,这一次是被他箍得痛的。

他回神,连忙松开手臂,不抱得那么紧了。但他的手仍搭在她腰上,舍不得移开。

言尚:“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暮晚摇不说话,只埋在他怀里笑。

言尚跟暮晚摇说自己夜里要去北里。

暮晚摇:“怎么,玩女人?我让你玩了这么久,还满足不了你么?”

言尚轻轻揉一下她的额,笑:“殿下又开玩笑。”

他说:“是找人。”

停顿一下,他似在迟疑该不该把自己要做的事告诉暮晚摇,暮晚摇瞥他一眼,就说自己不关心,他不必说。然而暮晚摇和他待了这么一会儿,显然不舍得离开他。

她挣扎半晌,说:“我送你去北里,你进去了我再走。”

言尚也有点舍不得她,但该做的事还得做,他点了头。

大魏是有宵禁的。

但是只是禁了西市东市,坊内本身还是热闹的。

更何况是北里这样全长安出名的声乐场所。

暮晚摇和言尚坐车到了这里,和之前那一次他们一同来的时候不同。那时候是雨夜,人少些。今夜这里就灯火辉煌,街巷间的摊贩都不少。

暮晚摇和言尚在人群中走。

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和他们擦肩而过。

片刻距离,一肩之隔。

戴着面具,蒙在石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公主,和她的新欢。

暮晚摇瞥他,戏谑:“怎么,怕你下次继续倒在我床上,人事不省?”

言尚说:“喝酒本就不好。”

暮晚摇呵一声。

言尚:“那在我和酒之间,殿下选哪个?”

暮晚摇斜眼看他,她说:“你说呢?”

言尚:“是选酒对吧?你根本不会选我。”

他说:“我都不如酒在你心中的地位高。我还敢奢求别的么?”

暮晚摇不耐烦:“别抱怨了。人家好好来看你一次,你板着脸抱怨什么劲儿啊?就不能高兴一点?作出惊喜的样子来?乖乖地让我亲一亲抱一抱么?”

言尚想说“难道我就只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但是他停顿一下,就将话收了回去。

同时,他心中一个凛然。

如他这种说话从不得罪人的人,方才竟然差点要忍不住抱怨……他几时这般沉不住气?他不应该是那样脱口而出心里话的人才是。

言尚心里七上八下,怀疑自己哪里变了,变得不知是好是坏。他蹙着眉,神色淡淡的,暮晚摇半晌没听到他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她悄悄抬眼看他,见他皱着眉好像在想什么。

暮晚摇伸手肘撞了撞他。

这一撞正好碰上他的胸膛。

言尚当即嘶了一声,身子半僵,向后一下子靠在了门上。

暮晚摇一下子紧张:“怎么了怎么了?”

言尚拉住她的手,对她笑一下:“没事,一点小伤。”

暮晚摇自然不信,在他口中,什么都是小事。她偏要看看,他也没法子阻拦。

就这般靠着门,暮晚摇不让路,言尚只好靠门坐了下去,一点点任由暮晚摇扯开他的衣领。

他有点尴尬地偏过头,仍不习惯自己在人前宽衣解带。尤其是这不是在自己房舍中,这是在官寺……他紧张得出了汗,偏过去的脖颈一片通红,而暮晚摇正跨坐在他腿上,低头拉开他的衣领。

暮晚摇本只是逗一逗他,但她看到他胸口向下一长道红色痕迹,一下子就火了。

暮晚摇厉声:“谁干的?”

她当即跳起来一副要出去算账的架势,言尚连忙跟着起来,从后抱住她让她不要走。

他衣衫不整,从后抱紧她,气息拂在她脸侧一个劲地安抚:“没事,没事!不是故意的!只是下午射箭时不小心被鞭子打到,那人不是有意的,还送了伤药给我。”

暮晚摇大怒:“射箭就射箭,拿什么鞭子?不行,我也要拿鞭子打回去!”

言尚:“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事……殿下如果打回去,让我如何做人呢?只是一点小伤,没必要上纲上线。”

暮晚摇尤不理会,她努力要挣出言尚的怀抱。看她侧着脸,眉目冰冷的样子,她分明就是想去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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