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哪里知道的?
琴酒皱了皱眉,盯着她,没有出声。
倒是足够了解他的可可酒看出了他的想法,重重地哼了一声回答了:“贝尔摩德都告诉我了!”
……那个多事的女人!
琴酒内心暗骂了一句,面上不显,语气也淡淡的:“你把戒指划掉过,是事后修复的。”
他当时发现后没有直接追责,就是也考虑到了这个时候。
但是这句话并没有让这个话题就此达成扯平停止。
黑发少女站在那里,盯着他,带着一股子抵触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慢吞吞的,一字一句说道:“……因为你拿枪指着我。”
琴酒:“……”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都不愿意提这个话题!
她的下一句声音就多了一丝哭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琴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人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拽,在人跌入自己怀中的时候揽住她,回了一句,“不会。”
可可酒倒是也没有挣脱,顺势窝在人的怀中,还在那里哽咽着翻旧账:“你说谎,你当时就不要我了,失忆的我都猜出来了,说我果然是你不要的那个。那个时候你都没有反驳你默认了!反正你不要我的话我也不要你了!”
“……是吗?”琴酒垂眸看着她,眸色微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如果当时你没有失忆,你会怎么做?”
如果没有失忆的话啊……
可可酒微微低头,敛目,没有立马回答。
其实她也很清楚,如果没有失忆的话……她的不信任感和不安全感会随着时间过去、随着琴酒当时那段犹豫的时间而逐步扩大。那种已经被抛弃了的感觉会开始变得根深蒂固……她会为了自己安全做出一系列甚至可以称得上过激的防卫措施。
但是相对的,她这种防卫感会针对所有人。
因为她很清楚,琴酒对她的纵容和保护已经是远远超出正常人能给的范畴了。某种程度上来说,琴酒的手段的确奏效了——习惯了他之后,无论再找谁她都会有落差感。甚至因为就连他都会不要她,那么她会更加排斥进入下一段亲密关系。
想到这里,可可酒抬起头看向他,
在人的注视下,慢吞吞道:“去开个银趴。”
琴酒:“……”要被这个混账东西给气笑了。
“反正当时你……嗷嗷嗷!我胡说的!这不是很明显的玩笑话吗!阿阵你是不是玩不起!”
***
之后——————
“其实如果当时我没有失忆的话,只要阿阵他抛弃组织来找我,和这次一样,我也会跟他走的啦。”可可酒手里拿着一串烧鸟,在那边振振有词着,“我本来也只有这一个目的啊!”
就是她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失忆期缓冲的话,琴酒那边的怒火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哎?说起来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就因为她隐瞒他自己后面发现了时间回溯的真相没有说吗?
可可酒纳闷了一下,但是也明白这个时候去回过头追问是不可能问出一个字的,就干脆地不管了——算了,有时候事情也不需要弄得那么清楚!这个时候看结果就行了!
而听她牢骚的人则是在听完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点了出来:“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你要求的是让黑泽为你一个人放弃他所有拥有的其他一切啊。他在思考和挣扎之后最终还是被自己所打败,无可奈何地选择了你,这也是你想要的吧?如果他当时很干脆地做出选择,你才会怀疑有诈吧?”
可可酒:“……林林,我觉得马场老点我,我不开心,我不想和他玩了。”
林宪明:“好了,马场你少说两句。”
马场善治:“……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溺爱夏希了?算了不说这个,一周后的棒球赛,黑泽他来参加吗?”
马场此话一出,可可酒和林宪明都用一种“你TMD在逗我”的眼神盯着他。
可可酒:“用子弹当棒球吗?那样子的话他倒是会有兴趣参加的。”
林宪明:“用棒球棒砸人脑袋他估计也会有兴趣。”
马场善治:“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血腥了点?”
马场善治就是林宪明的那个朋友,经营着侦探事务所的那位。而真实身份么……在里世界他被称之为“仁和加武士”,是一位专门猎杀杀手的杀手。在博多也算是人脉挺广的了。
之前和林宪明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当时宫野明美隐藏身份也是来他这边帮忙的。现在伏特加也在他那边帮忙。可可酒这边需要了才会过来——毕竟他们不需要时时刻刻存在的电灯泡,而伏特加也是真的不想再听到和看到什么不该听看的东西。
而三人酒喝到一半,居酒屋的门拉开了,银发青年站在门口,抬手按在门框上,微微俯身,往里头瞥了一眼:“走了,夏希。”
可可酒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小跑去,连蹦带跳地扑进人的怀中。
琴酒接住她,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将居酒屋的门关上之后将人横抱起走了两步之后再放下。
“喝酒了?”
“嗯……但是不多啦!这家烧鸟很好吃的哦,下次陪我来啦——”
“嗯。”
“啊,差点做了没礼貌的事情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说完之后小跑回去,途中也不肯松开拉着身旁的人的手,拉开居酒屋的门,露出笑靥对着里面的两人挥挥手,“林林,马场,明天见!”!,,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