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的交易?”我迟疑着问道。
“……”贝尔摩德都被我问得沉默了一瞬,有那么一刻看我的目光都显得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接住了话,“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哟~”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行,那让我想想。”
我这一派认真考虑的态度让她再度沉默了,接下来她就没有管我,而是重新换上了新出智明的感觉,去开门了。不得不说她的演技真的很强,在两种状态之间无缝切换,都不需要个适应期的。
“松田警官。”贝尔摩德在开门之后朝着人点头致意,还微笑着解释道,“请放心,枡山她没有事,我们只是就以前高中的事情聊了一下。”
她说完之后还扭头看我,喊了一声:“枡山,我先走了,之前的事情就说好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络我。”
说完之后她就直接先行离开了。
看着脚步走得还挺快的。
我则是慢吞吞地走出去,单手扶在门框上,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黑发青年,还有些惊奇,语气都泄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是担心我吗?”
对方瞥了我一眼,用一种凉凉的口吻回道:“虽然你自身就是个毋庸置疑的危险分子,但是这种时候外在身份还是公民,而保护公民就是警察的职责,不管我们私底下有什么个人恩怨。”
我听着,倒是真的生出了几分佩服起来,朝人点点头:“嗯嗯,你的确是个好警察,献上我的敬意。”
松田阵平:“……是讽刺吗?”
我不乐意了——难得真心道谢居然还被人质疑动机了!
我立马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抨击对方:“这么不信任他人的性格会让你的生活变苦。”
松田阵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好像根本没资格那么说我吧?”
我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语气也变得淡淡的:“我和你又不一样,就我所处的立场和环境来说,如果我随便信任别人的话,我都活不到现在。”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神色看起来带着点迟疑。
我看向他,认真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会让你半夜睡不着起来打自己一巴掌然后指责自己‘我真该死啊’的心情?”
松田阵平:“……谁会啊!”
不管如何,对方的这个好心举动让我意外的同时还是怀抱着一丝感谢的。
毕竟这种类型就是属于真的遇上事儿了,只要救你是在对方的原则内,那么他会不计前嫌地去努力救你——虽然我不是这种人,但是我希望这种人多点。因为怎么看都是我容易变成被救的那个。
“那为了感谢你这次并没有派上用场的好心,我就暂时不对你的朋友下手了。”我说
完之后,率先跨出一步走了出去。
不过在走出去两步之后,我就被喊住了。
“喂,你真的是那个早就消失的组织的吗?”身后有声音传来。
我头也没回,也没停下脚步,只是抬手一挥,平静地回了一句:“你猜。”
唔……总觉得在红方那边我的克格勃身份已经都有些铁板钉钉了。嗯,很好,下一步就是找个机会把阿阵的资料透给他们……不过这得在和阿阵打过招呼之后才行。不然万一红方先获得资料,然后他们那边又保密性不行让组织知道了……我是想让阿阵不得不跟我走,但是可没想让他陷入危险!
我拿出手机来正准备给琴酒老大打个电话,看着刚刚挂掉的电话,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在和快斗弟弟说八卦……突然挂掉电话对方可能也懵逼着,我直接又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还明显地松了口气:太好了,夏希姐你没事……我都已经跑到帝丹高中这边待机了,想着万一你出事我就来救你。
“……弟弟,你真好。”我有些感动,高声道,“万一你被警察抓住了,我一定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力救你的!”
……怎么感觉这个救的前提那么多?
黑羽快斗嘀嘀咕咕的,不过人很好哄,在我说欠他人情一次、下次可以在他当怪盗基德的时候帮他一次忙,他就马上就没事了,自己又安安分分地又溜回去了。
在挂掉这个电话之后,我又开始打另一个。
“喂?是我。”我走到了空旷的地方,又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谁跟着,压低声音,变回了自己的本音,“我记得你在去年的时候遇到过贝尔摩德对吧?和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戴着针织帽的黑发青年叼着烟,手肘搭在车窗上,接着电话。
你现在在美国还是在日本?
“……在日本。”黑发青年在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倒不是因为他信任对方或者别的……而是总觉得对方这么问其实代表她已经知道了,而他如果一说谎就再度破坏了合作基础……反正没有好处不说,感觉还会倒霉。
饶是这样子,电话那头听完了,又传来了一声冷笑:呵。
黑发青年:“……”
赤井秀一,我很怀疑你合作的诚意。电话那头不满的声音还隐隐带着威胁,你既然在日本了,就代表你应该是抓住了一丝组织的痕迹才过来的……而根据一年前贝尔摩德想要杀你却差点被杀来看,你这次过来应该十有八九是冲着贝尔摩德来的,对吧?
赤井秀一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她果然现在在日本活动么?”
电话那头冷哼一声:少来诈我,要什么信息自己去找,或者拿同等的交易来换。
“还是老样子分得那么清啊。”
我现在会好好地和你一个FBI说话,单纯是因为克格勃已经不在了。怎么的,王牌君,你要欺负一个孤女吗?
“……”赤井秀一不由得沉默了。
他其实很想反驳,同时也很纳闷——除了脱离组织那次他用枪指着她——甚至都没有打伤她之外,他应该没有任何欺负对方的行为过吧?怎么看都是反过来的吧?无论是在组织里还是在脱离组织后的短暂合作和情报互通,他都是被对方霸凌的那一个吧?!
就用枪指着她会有那么大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