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御兽宗的大小姐就钟情于荀行止,非卿不嫁的那种。
当时拗不过独生女儿的闹腾,御兽宗掌门腆着老脸,亲自上门求亲,结果却被拒绝了。
当时也是怀吾真人,他听到御兽宗掌门的提亲之后,先是抚须和蔼一笑,然后就将此事的决定权交由荀行止。作为师父,他并不欲强行插手徒弟的婚嫁大事。都已经修仙,讲究逆天而行了,就不必学凡尘那一套,强按脖子硬喝水了吧。
荀行止不出意外,自然是拒绝的。
而那御兽宗掌门还想再为自家不争气的女儿争取争取,就说了一堆优点。
祁皎印象最深的一段就是,御兽宗掌门夸自家女儿容貌生的美,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相貌。
当时荀行止是怎么说的呢,‘何不对镜自揽。’
可见,荀行止性格淡漠归淡漠,对诸事也确实不太注意,但是于自身却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也不喜欢讲推诿故作谦虚的那套做派,从性子到举止,都是坦坦荡荡,不做矫饰。
不过,从当时起,祁皎的好奇心就被吊起来了,荀行止这样的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难得竟然真的有机会穿到书里,能和他面对面说话,肯定要把心里面的疑惑问出来,满足她一直以来的疑问。
然而,荀行止听见她这么问,并不起一丝波澜,毫不在意地道:“未曾想过。”
啊?祁皎抬头,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没忍住继续追问,“一点点都没想过吗?”
荀行止眉目间依然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清冷,“遇之亦可,不遇为缘,何必惊叹?”
好吧,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是这样的言辞反倒更符合荀行止那副永远不可捉摸的姿态。
祁皎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腰间的铃铛。
荀行止并不太在意刚刚的事,反而叮嘱起了祁皎,“方才的事,莫要同他人提起。”他顿了顿,视线对着祁皎,一字一字道:“谨记。”
难得看见师兄这样慎重的态度,祁皎没像刚刚一样笑闹,而是认真的应下,“知道了。”
荀行止这才移开目光,提起了另外一事,“明日,你仍要去一趟微明。”
祁皎放下手里的铃铛,看向荀行止,等着后文。
只听他接着道:“你尚未拜见过诸峰的师叔师伯,明日见礼,算是礼数,亦是正名。”
祁皎了然,就是自己身为亲传弟子,应该要和其他大佬打招呼,也好也有个面子情。
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刚刚功法的问题也解决了,祁皎自觉是个勤奋的修仙人士,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修炼去了。说起来,修炼的过程其实还挺舒服的,就像被包围在一片温暖柔和之中,润润的,连毛孔都舒畅不已。
荀行止叫住了祁皎,指了指他所栽植的一棵灵树,那棵灵树上的果实已经成熟,累累果实沉甸甸的悬挂在枝头,看起来泛着光泽,十分诱人。
“儋州城的云翡果,性温润,于你修炼有益,闲暇时可做消遣食用。”
祁皎抬头,看起来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她随手摘下几个够的着的,捧在手上。然后娇俏的对荀行止笑着打了招呼,一蹦一跳的哒哒哒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院子,她就随手洗了一个云翡果,嘎吱一声,咬了一口,唔,甜甜的,味道像是桃子,又带着苹果的香味,不过很好吃就是啦。
眨个眼睛的功夫,饱满的云翡果就只剩个核了。
祁皎这边吃的正开心,荀行止也摘下了一颗云翡果。才入口,就见原本面色冷淡的他,身上的冷郁之气更重,面无表情的咽下,他看着手中长着一副很甜很水润很具欺骗性的云翡果,神情冷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皎皎:师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荀行止:你觉得呢?
耳朵咕:漫漫追妻路,小行止你保重
荀行止:呵
皎皎:所以师兄到底喜欢谁(八卦脸)
荀行止:……
第17章十七只皎皎
荀行止蹙了蹙眉,没再理会树上的云翡果,而是在庭院中练习剑法,一招一式,挥洒自如的,青徽剑在他的手中,剑尖划出一个个凌厉的幅度,招式转换间,隐有铮鸣声。
他即便在练剑,面上的表情也是那副淡泊冷峻、诸事不留心的清冷模样。
从天光明炽,到月落乌啼。荀行止的天资悟性出众不凡,然而他的修为,力压同辈修士的光环,也不单是靠天赋,还有他静下心来,执着于手中这柄剑时的专心致志。
待到天明,不用荀行止去敲门,祁皎自己主动换好亲传弟子的白衣道袍,经风一吹,还真有点修真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只是她一开口就露了馅。
“师兄,你说,拜见过各峰的峰主长老们,我是不是就可以下山去了?”祁皎跟在荀行止旁边,目光眺望极远,语气听起来莫名深沉。
荀行止难得见她这么惆怅,不由想到她之前同他说过,家中父母过世,只剩下一个受伤卧床的哥哥。终究是个小姑娘,想家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她挂念家人,自己送她回一趟家也是无妨。
更甚于,按祁皎的说法,她哥哥也是修士,只是灵根似乎不太好。归元宗以往也有这样的例子,可以将家人拜入归元宗的附属小门派,予以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