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几人闻言先是愣住,再是大喜,难不成这几个骑兵老爷是来保护自个儿的?
好人啊,真是好人!
于是,几人连忙道谢着起身,又开始搭建人梯……完全没有注意到冀州骑兵脸的怪异无语,甚至逐渐残忍的神色。
下一刻,一根长枪刺出,扎在人梯最下面一人的腿。
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腿在地打滚惨叫。
好不容易搭好的人梯又散架了……
“谁让你们往营外跑了?给老子跑去中营!”
这回,几名冀州老爷骑士们不再客气,挥起马鞭抽打在那几个败军身,像牧羊一般,赶着羊群回到正确的路线。
这种类似的插曲,战场还有好几处。
潘凤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在这里扫视。
时不时放出几箭,将迷路的羔羊赶回到家的方向。
若那些败军是羊,冀州骑兵则是牧羊犬,他这名主将,就是真正的牧羊人。
虽此时战场之,显得纷乱不已,但落入潘凤眼中,却显得乱中有序。
因为,整个战场,整个羊群,都在他的把控之中。
……
后营的炸营,惊醒了奉命驻守在此的赵岑。
赵岑是朝廷任命的汜水关守将,并不是西凉那一系的,再加朝廷败军也在这里,所以就被扔到后方来,看守后营。
这两天,赵岑也听说了潘凤一直在前营那边搦战,可郭汜下了死命令,任凭对面百般辱骂,就是避战不出。
整合后的大营修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潘凤贼军骂又没用,打又攻不进来。
所以郭汜这里只需要加强警戒驻守,就出不了什么岔子,毕竟有四万西凉精锐守护在前营那,日子安逸得很。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就连赵岑也认为如此,他也明白,只要前营不失,后营安然无虞。
可谁会想到,敌军的进攻,会从后营开始?
喧闹声,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
赵岑站在营帐外,目光愕然的望着远处腾起的火海。
只见黑暗混乱中,无数的残兵败卒朝中营的方向涌去……
不,不对,这些败军不是自愿逃跑的,他们是被驱赶着,就像慌乱的羊群一样。
因为赵岑清楚地看见,那群败军身后,是挥舞长枪骑着战马的冀州铁骑!
非常不妙啊,赵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也觉察到了敌军的目的。
一旦让这些乱军和敌军涌入中营,那铜墙铁壁的白马要塞,将会从内部搅乱,彻底失守,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