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盐业生意,才能让人最放心啊。”小柴禾道:“那艘盐船呢?”
“我查过,那条盐船也不是她的,住所也是租的,如今已然空了。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事极古怪,我托过巡捕营张永年,他竟也查不出。此人却能隐匿如此之深,不是等闲骗子。”
小柴禾沉吟道:“严,盐……那想来这姓氏也是假的。”
“定是假的无疑。”来人道:“对了,她的那丫环名叫花枝。这许是一条线索。”
小柴禾便有些为难起来,道:“这样的骗子,一击既中,可能都已出了京,我也只能尽力找找,大爷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我知道。”来人便站起身来。
小柴禾忙起身相送,又道:“对了,上次二爷要找好用的手铳,我已找了几支。烦请大爷转告。”
“我知道了。”
来人说着,推开门往外走。
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走此间的暗门,施施然就向外厅走去。
那边大厅里王笑颇有些坐不住,向那柜头问道:“我要捞的人捞出来没有?”
“我不过是个摇骰子的柜头,如何能知道?”
王笑被他气笑了,道:“那为何你们派一个摇骰子的柜头招呼我?为何不找个专业的人来?”
那柜头正要说话,王笑止住他。
“别说,我懂。”
说出来我更没面子。
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嫌我办的事不够凶。
这般想着,他百无聊赖地向院里看去。
这一看,他又是吓了一跳。
“大哥?”
小柴禾在见的大主顾竟然是大哥?
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读书人吗……
王笑转念一笑,若让王珍见到自己在这里,以后定然不会再让自己出门。
这一思量,王笑颇有些慌。
他转头就往外跑,等跑到了外面的赌场,他定眼一看,却见赌场的大门口,米曲已套了马车正候在那里。
王笑四下一看,更加慌张。
他只好转身往楼上跑去。
二楼都是小包间,里面都在推牌九。王笑找了一圈,唯有一个包间是空着,便跑了进去。
透过包间的窗户向楼下看去,只见王珍走到场间,居然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人与王珍差不多年岁,显得极是热情。
“咦,竟然是王兄!好久不见。”
“贺兄。”王珍拱拱手。
“竟难得在这里见到王兄,当年我被逐出书院后,因家中商事辗转各地,到如今,与王兄有十多年未见了吧?”
这个贺兄声音颇大,仿佛被逐出书院是莫大的荣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