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刘彻的询问把她拉回来。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哦······有些痛,还好。”
话音刚落,胶东王刘寄也到了,“阿娇姐姐,我听说你受伤了!”
甫一奔进屋内,见皇后和太子都在,又收了步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等皇后说了“免礼”。刘寄才再走近,看着她包扎好的手,一脸担忧,“阿娇姐姐,很痛吗?”
她笑笑,“不太痛的,一点点吧。”
刘寄道:“哦,那就好,我听说是十四弟推了你,他太过分了!”
刘寄和刘舜都是皇后已逝亲妹之子,真正的同胞兄弟,他这样说还可以,但是阿娇却不得不在皇后面前做做样子。
于是道:“这件事我也有不对,不全怪他。”
刘寄仍是气鼓着脸,皱着眉。要不是皇后在旁边,她真想去捏捏那脸蛋。明明刘彻也只比刘寄大了两岁,却硬是像隔了一个辈分。
“阿娇,常山王年龄还小,你也担待些。”皇后在一旁道。
“皇后娘娘言重了,是阿娇今日急躁,只是阿娇担心常山王殿下受圣宠太过,万一行事有失,毕竟殿下养在娘娘名下,恐有损娘娘贤名。”
阿娇虽然把话语包装了一下,但是皇后不可能听不懂,有没有用的吧,还是要提醒一下的。毕竟刘舜往后是一方诸侯。
皇后看着她,似有深意。
阿娇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赶快拍马屁,“阿娇见太子殿下坚毅聪颖,由娘娘照顾的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阿娇常见到些,也都是知书通理,娘娘实在教导有方,不似阿娇的哥哥都不受管教,娘亲甚是为难头痛。”
皇后笑了,眼角挤出些细纹,“阿娇如此伶俐,长公主才是真正教导有方。”
然而阿娇看皇后得目光不自觉的望向刘彻,显然是对刘彻很是满意。
刘彻的确是值得她骄傲的,而且刚才的话也不全是奉承,除了刘舜,其他几个养在皇后膝下的皇子也都不差,也许刘舜往后也会改观。
见刘彻还是锁着眉头,她想了一下,对他来说,今天的事相当于······未婚妻被弟弟欺负吧,是算不上是好的体验。
她只好出声安慰道:“太子殿下,我没事的,休养一阵就好了,等好全了我再进宫看你。”
“嗯,这段时间当心些。”
“嗯好。”虽然刘彻看起来对陈阿娇不算热情,但是真遇到事还是能感觉到他上心的,再接再厉,继续讨好!
等皇后走了,阿娇如愿以偿的捏了捏刘寄的圆脸蛋,才回了陈府,又是面临一番询问。
得
知是和常山王起了冲突,每个人表情都是怪怪的。
不大高兴又不敢太明显,反而只有平时表情很少的陈枫皱紧了眉头。
这样整齐划一的表情阿娇觉得有点好笑,“好了,不是严重的伤,休养几日就好。”
休养的日子里,宫里太后、皇后、刘彻都送来了膏药和营养品表示安慰,虽然没有可以收藏变卖的金石玉器让人觉得有些遗憾,但是感受到重视还是值得高兴的。
因为课程都停下了,也不好外出,阿娇闲得无聊,刘嫖就找了舞姬来家奏乐献舞。
她找了几她喜欢的现代古风歌曲,由琴师还原的曲子,重新编舞。不得不说,这样古风舞蹈还是最戳她的。
长袖翩飞,舞姿柔美妙曼又带着含蓄之美,无限回味,无怪乎王孙权贵都喜爱,她一个女子看了都惊艳赞叹。
可是陈蟜却来调戏舞姬,被阿娇怒气冲冲的制止了。
看他一副不成器的模样,阿娇就担心,为他也为自己。
不说往后可以助她,只求以后别惹出什么祸事,否则她的废后生活那必然是雪上加霜啊。
阿娇问:“二哥,不知你可曾想过往后离开侯府该以何自立?”
陈蟜还疑惑:“妹妹何出此言?”
“兄长往后不能继承侯爵,那想过以后要担任何职以及如何应对吗?”
陈蟜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妹妹说笑了,你如今是太子妃,也就是以后的皇后,我又和三公主定了婚约,那我的爵位还需要担心吗?”
阿娇皱眉:“为何不担心?任何一个有意义的官职都是有职责的,兄长认为你现在的能力足够应对和管理吗?”
陈蟜摇摇头,不屑道:“这些琐事自然有下属的人去做,我何须操心这些?我看你就是想太多。”
阿娇叹息:“大哥,你说这些话过脑子了吗?”
陈蟜疑惑道:“妹妹糊涂了,我是你二哥。”
不想和他打嘴皮子。但还是想试试能不能说服他。
“汉朝以人才为重,如果想到没有足够的能力,那就是不被需要的人。况且,你将要娶的是公主,若是行事作风如此不检点,治不
敬罪,你又没有让皇上爱惜的的才能,那该如何?这一点难道你完全没有想过吗?”
陈蟜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笑开,拍拍她的肩膀,“阿娇,我的好妹妹,只要你好好的讨好了当今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上,那么我这样一个皇亲国戚自然不会被亏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