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四亦是大笑:“哈哈哈。”
老八不语,接着看好戏。
四爷则是早就坐在了二楼的上宾座,洞悉一切。
“啪,我压九百九十九两,大。”趁着赌客们还在揉眼睛,赌王大掌将银票往桌上一拍,振的盅盖都要跳下来,众人不禁一颤,好大手笔!
众目睽睽之下银票恍若金子般闪的光,直接把众人的眼睛都吸住了,也不管赛槿花这边的小动作。
又搞小动作了,动作神,“哼!”烂烂喷出一个鼻音,赛槿花若无其事地对烂烂嫣然一笑,欲盖弥彰!
“小子儿,我这么豪爽,你是不是应该把你那几块皇布全压上才够意思?”
赌王大气一出,现场的目光如灯光一样投到烂烂的脸上,棒极了,这种肮脏的手段就该见光!
烂烂笑道:“呵呵,无耻!”
赌王嘴张开,仿佛被“无耻”所带的飞刀划开,“额。”
只见那小子带着所有人的目光一步一步地走向捧着盅子的赛槿花,“你要做什么,破坏规则吗?”赌王厉声呵斥,仿佛那小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将他逼向身败名裂的无极深渊
烂烂回眸一笑,狭长的眼线如利刃一样刺进赌王气愤的红眼中,嘴唇一勾,转身一脚将盅子踢翻。
赛槿花大着双目,惊愕地看着这个白脸英气的小子,手一抖,一个骰子从袖子里面滚出来,每一个面都是六个红点,最终和地上那些散落的骰子混在一起。
台下一片喧哗,懂得都懂。
赌王脸跟吃屎了一样臭,看向赛槿花在台上裹紧自个的目光里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毒,像似要把她生生剥皮挫骨扬灰。
这还不够,烂烂并没有在原地止步,而是踩着赌王的毒目光一步一步地向赛槿花逼近亦是拿着匕一点一点地向赌王的脖颈逼紧。
“撕拉——”薄纱易裂。
在薄纱的撕裂声中,一颗又一颗的骰子如石子一样敲落,打破了原本掩盖在白纱之下无耻!
如果说,这个白脸小子在赛槿花坠落时没有接住她是无意错过,那现在就是无情地将她重新坠毁!
“赌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可是你的人。”
赌王道:“与我无关,定是这贱奴自做聪明。”
赛槿花眼睛泪花花地看着这个更绝情的男子,终究是错付了!
“那她自作聪明又是为了谁?你可不是只需要给我一人交代,你还要给往日光顾你主场的赌客一个交代,也不知道他们在你这是怎么输掉银子的。”
现场已经如同苍蝇嗡嗡响了,若是让赌客们都知道真相,势必人如潮涌般卷走所有的资金,三庄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赌王他焦虑啊,抬头一看二楼的贵宾座上那位爷依旧小口啜茶,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派人给个信提点一下,这小子要是再乱说点什么,恐怕……
谁说喝茶是淡定了,喝茶是无奈,二爷的人已经站着四爷身边斟茶了,臭丫头就会捅娄子,四爷现在非常懊悔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苦啊这茶!涩的四爷舌头都麻了。
“二哥,你给四哥送了什么茶去,我也想要讨一杯。”老十四瞧着对面四哥的苦瓜脸,真想过去坐坐。
二爷笑道:“陈年老茶,霉头都要爬出来了。”
老八看了眼四爷,这眉头好似霉头!
四爷没有指示,赌王只能自救了。
“既然她手脚那么不干净,那就剁了给这位小爷赔不是。”
剁了?赛槿花看着这个一天天对她又搂又抱,甜言蜜语的男子,怎么也没想到翻脸的这一天他的脸色会这么风轻云淡。
烂烂用一双看怪物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陪笑的脸,再看摔坐在桌面上的赛槿花,她脸色惨白,没有长袖包裹的手更是不停地抖,不用再去看那双泪眼了,一只血淋淋的爪子就徒然出现在烂烂的眼中,她只觉得要作呕。
“不行,这种做法太血腥了!”烂烂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的目的只是想拿到三庄,不是想搞血色事件。
“就这么算了?她可是用最肮脏的手段毁了三庄的信誉,来人,把她拉下去,卖到京城最肮脏的妓院。”
“她可是为你办事,你怎么能跟扔东西一样轻贱她!”烂烂替这个时代的女子悲哀。
“别血口喷人,我只让她摇盅,没让她换子,这种祸害我不剁了喂狗就不错了。”
“你……”为了保全你自己。
“怜香惜玉啊?”刚才干嘛去了,非得把人往死里逼!赌王轻笑,“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我爱怎么处理她就这么处理,她今天对你搞这种手段,就是坏我路某人和三庄声誉,陷我们于不义。”
好啊,三两句话就把自个摘的一干二净,烂烂只能对姓路的干瞪眼,愧疚地看向地上这只失魂落魄的替罪羊。
“还不快去!”姓路的踹了一脚身边的一个小弟,那小弟便爬上桌子,像拖着一只湿哒哒的拖把一样将赛槿花拖走了。
“尽管你把脏水都泼到赛槿花身上,我还是不相信你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