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爷的恩宠威力无边,就连兔兔身上这件衣服都是新的,还有这小院,多了几株罕见的紫色桔梗花,这些个奴才就是有眼力见,一夜之间,万象更新。
就冲这令人咂舌的手笔,继续留在这里,她离死期不远了,不知道是断手呢还是断脚?
池子都填了,该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吧?
按照电视剧的演法,年邱悦应该把她房里能摔的值钱玩意儿都摔了,再狠点,丫环都被她踹几脚。
这么会有这种猪一样的对手,做什么都不用脑子就能猜到了。
偏偏这样动辄易怒,胸大无脑的女人,却能稳稳的屹立不倒。
烂烂直奔主题,“兔兔,彩彩呢?”
注意到格格换了称呼,兔兔也随机应变,“管家将彩彩收押在刑房。”
果然是个机灵的丫头!
“她不是怀孕了吗?”
“大夫说没有。”
“怀孕不是最恶心的,杀人才是,自个把自个恶心到吐了。”
兔兔看着烂烂脸上精致的妆容,尤其是那双如利刃一样狭长的眼,心中吓得一颤,感觉她好像脱胎换骨,彻底换了一个人。
光是看烂烂周身的气质,兔兔就觉得,跟着她,好像就是站着王者身边,站在她们面前的不倒也要颤抖,不颤抖也要拜服。
所以,她现在是要正式投诚认主了吗?
不知道,再观察观察吧!押宝要慎重考虑,兔兔垂头想。
烂烂问:“你知道刑房在哪吗?”
兔兔回答:“知道。”
“带路。”烂烂还未跨进小院便跟着兔兔朝刑房方向走去。
有些事还是要确认一下。
烂烂边走边问::“管家为什么收押她?”
兔兔据实回答:“年侧福晋查出玉格格是被彩彩掐死的而后砍掉……”
兔兔说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这不过是屠夫杀猪一样稀松平常的事。
烂烂想了想,她并未认真观察白玉儿的脖颈处,匆匆一眼便昏过去了,真是惭愧了姐妹!
“彩彩有说为什么吗?”烂烂沉着阴脸问,比起昨日的伤心和恐惧,她现在大多是像一个侦案人一样去寻求真相。
兔兔据听闻到的回答道:“她说仅仅是嫉妒玉格格得宠而已。”
是吗?嫉妒就会下这样的毒手,年邱悦这么快盖棺定论实在掩饰什么?
她又如何怀疑到和她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小奴才头上去,彩彩,果然有问题。
烂烂又问:“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彩彩独立完成的吗?”
兔兔说:“起码和她脱不了干系。”
烂烂追问:“怎么说?”
兔兔整理了一下思路,一五一十,有条有理地道:“玉格格得宠那一日,她便是举止异常,这个格格您自有体会。”
说起这事,烂烂头皮都麻,那人掉的那撮头仿佛就在眼前。
“还有,您落水那一次,本是她要去寻您的,结果却回来通知我去接您,总觉得她和玉格格之间有什么恩怨。”
恩怨,这两个人有什么纠葛吗?
烂烂仔细想了想,她俩的眉眼倒是有几分神似。
烂烂又问:“还有吗?”
“那天晚上,她在烧纸钱,被我吓得不轻那一事。”
“嗯……还有,她在桥上的那种恐惧感可疑的很,嗯……还有您误会她怀孕这一事,她似乎格外享受这种怀孕之后的待遇。”
“凡此种种,都是个谜。”
烂烂点头,分析的不错,看来这个兔兔倒是个可用之人。
别看她平时屁都不憋一个,分析确是句句中要害,针针见血,没有一定的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是做不到的。
她今天似乎在自爆锋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