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城管哪。”她嘀咕了句,抱着马脖子的她目光一直朝后延伸至后边鸡飞狗跳的街道。
她心想老十四一定是疯了。
马儿一直纵横了几个街区,大概是动静闹得有些大了,有人告到县令那边。
这不,前边就来了一对黑衣的捕快,他们手放在腰旁的剑柄上,面目黑煞。
一看就来者不善,钱烂烂心口绷紧了,老十四还是不知道收敛,驾马的动作一点作缓的势头都没有。
“快停下啊!”伸手拉了拉老十四那开–衩的褂子条,她催促道。
“怕个屁,你还是钱烂么?”老十四嗤笑:“怂包!”
说罢,他便狠摔了一鞭子下马,那马儿也是个勇气可嘉的,就为了活络伤口,猛劲儿朝前边冲啊。
我——靠,这厮是不要命了。
钱烂烂看的眼急了,好怕前边的剑刷的一下统统亮出来,朝她捅来。
前边的巡捕大队见人狂悖至极,立刻亮出了剑,“狂贼,停下。”
“嗯啊——”口中哼声,老十四对着不知死活的小捕快很蔑视,嘴角轻笑,呵呵呵。
随后,他又骂了句此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趴着的钱烂烂:“怂包!”
钱烂烂可不管他的骂声,只担心前边锋利的刀刃,急得都要哭了:“快停下来啊!”
老十四这可不管钱烂烂趴前面什么表情,他一甩鞭子便勾起一旁一个老妪的一篮子鸡蛋。
嘴角一笑,他得意洋洋,手上的鞭子便是一甩,鞭子上的鸡蛋如子弹哔哔哔冲那些个光溜溜的脑子上砸去。
现场霎时一个混乱。
罢了,他又大笑:“哈哈哈哈……”
好吧,这也算是阶段性胜利了,至少他们有机会从这片混乱中冲过去。
可是……
钱烂烂正打算侥幸时,那些个人便举起了长剑,银光闪闪,很晃眼。
草,这不是彻底性的胜利,这是把狗给惹毛了,钱烂烂心中大悟,痛恨哪,一掌就朝老十四腿上拍去。
“要死了!”尖叫一声,她便从马脖子上睁挣开,转身变扭地抱上老十四这个疯子,她可不敢直面那些亮晶晶的刀子刺面而来的场景。
“呵呵……”老十四依旧是蔑笑。
钱烂烂心都要跳出来了,好怕前边的剑朝她后背捅来,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老十四后背上的肉。
好疼哪,老十四心叫。
眼见着身后的小贩走夫以极朝他们远去,钱烂烂就感觉那长长的尖锐的利剑正极地逼近她的后背。
惊恐极了她!
突然间,她好像意识到一个问题,老十四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捏?
仔细想想,好像是……
那些剑怎么插都插不到他的心脏吧?以她这种拥抱姿势恰好保护住了他身上最致命的部位。
靠,到底了还是她傻咧咧地在用命保护这个不要命的,啊不,是不在乎她生死的疯子。
不行,她要扭转劣势,总不能拿命陪他疯吧?
钱烂烂觉得不值当!
说时迟,那时快,钱烂烂当下反应过来当下就要改变困局。
她从马镫上抽出脚,手抱着老十四的窄腰,在那疯中她管不住害怕的砰砰砰跳的小心脏,腿脚麻利地旋转了一周,直接绕到老十四身后。
“你疯了吧?”这时,轮到老十四惊叫,要不是他驭马术好点,老十四都怕了,怕他要被钱烂烂这厮连累人仰马翻摔死。
他说这话的瞬间,钱烂烂便安稳地坐上了老十四身后没有马鞍的地方,摇晃的马体迫使她不得不抱紧了老十四。
只是吧,她以为这么做就能免去一灾了,可终究是算漏了,老十四根本就没打算从前边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