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缓缓飞到半空中，她闭上了眼睛，蜷缩着回到蛋中。
浅粉色的守护蛋上原本带着光亮的箜篌明灭着，最终却归于了黯淡，三人眼睁睁看着场上的局势变化万千，最终来到了一种极为糟糕的地步。
“水笙！”影扑上去，却触碰不到水笙。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光希垂下银白的眼眸，一丝同情闪过，很快，她回到了以往的漠然。
“华裳……”暖烟攥紧手心，担忧的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华裳，因为是低着头的状态，她看不见华裳现在的神色。
华裳听着周围的呼唤声，有些恍惚，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办公室里，一个女孩子站在空座位旁的角落，似乎在等什么人。
旁边的两个老师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的嘀咕着。
“江老师可真善良啊，平日里对这孩子也多有照顾，只是没想到……”a嫌弃的看眼低着头似乎在呆的方之晚，提到江老师，她语气里带着丝尊敬的说道。
“只是这孩子太不省心了，居然还把音乐教室唯一的那架钢琴弄坏了，嘶……我跟你说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啧啧，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能有几个好的啊！”
b接着她的话茬说道，说着，她瞥一眼方之晚，用一种并不算小的声音说道。
a摇头，叹道。“她还反驳呢，想要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呢！”
“看着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怎么就……哎！”
女孩子听着她们的话，睫毛颤动着，她缩在袖子里的手忽然攥紧，却没有说什么反驳。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抬起头，看着江老师，本以为她会解释，没想到，她却闭口不言，选择了默认。
江老师看了罪魁祸一眼，想到了那孩子卓越至极的音乐天赋，她狠了狠心，只是抱歉的看了方之晚一眼，默认了钢琴是她弄坏的的说法。
于欢歌这孩子是个少见的天才，像她这样有着绝对音感的孩子，天生适合走音乐这行。
在自己的培养下，于欢歌将来一定会走到最高的音乐殿堂，那时，自己这个指路者，她的恩师也会荣耀加身的！
只是，只需要牺牲一个孩子而已。
于欢歌身上，绝不能有污点。
况且，本就是顺带着教一教方之晚而已……她惜才，方之晚的天赋只不过中上而已，像她这样的好老师已经不多了！她对那孩子，已经，已经足够好心了。
……在那之后，每次上音乐课，当抚上琴键的时候，同学们都会忍不住讥讽，“哟，是我们的天才在练琴啦！”
“撒谎精！”
“方太晚，这次可得小心点啊！”
“哎，就因为她的失手，我们可足足一个月没上音乐课呢，被老师们逮着上了一个月的数学生物，我那段时间脸都上绿了，晚上眼睛一闭都是班主任那张苦瓜脸！”
“太晚真是，什么都不行呢。难怪叫太晚，她的妈妈不愿意要她吧，所以才起这样的名字！听起来就苦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