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碗馄饨!”忽然,斜侧里一个凶巴巴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画风,阿叔回头看去,只见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往边上一坐,咣当将手中的佩剑按在桌上。
阿叔最怕这种人,无奈不敢怠慢,只得麻溜地送上馄饨,果然,对方吃完没有付账的意思。
“这位爷……”阿叔做的是小本生意,此刻虽然害怕,还是壮起胆怯生生地说,“五文钱……”
“吃馄饨还要钱?”大汉怒了,“没听说过这规矩。”
阿叔急得满头大汗,放人走?不甘心,把人留下?他又没胆儿。
说时迟那时快,沐乐脚边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听到震耳的嚎叫,那名壮汉已经被可乐扑倒,压在爪下了。
沐乐嫣然一笑,起身走过去:“这位大哥,吃饭要付银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居然今日才知道?这么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人四脚朝天,脸面抽搐:“你……你……好大的狗胆!”
“哟!”沐乐摸摸可乐的头,“人家说你狗胆大,咱这么斯文地站着,对得起这番夸赞吗?”
可乐一声恒基,抬爪,大汉脸上分分钟多出几道血痕。
“自己人。”季寒的声音游丝般传过来,沐乐一惊回头,他冲她眨眨眼睛,“下手轻点儿。”
地上的大汉可怜巴巴地看着沐乐,那眼神俨然就是在求皇后娘娘饶命。
可不就是季寒找来的托儿!怎么不跟她打招呼啊……
沐乐挠挠头,支开可乐把人拉起来:“那个……那个以后知道规矩了不?”
“知道!知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走吧!这顿我请!”沐乐大气地揣进衣兜,然后尴尬了,“呃,季……夫君,付账。”
她没带钱!
地上的壮汉差点笑出来,但当着沐乐和季寒的面他哪里敢笑,夹着尾巴一溜烟地跑了。
季寒忍笑给阿叔递过去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这……可使不了这么多。”阿叔眼见两人仗义援手,哪里肯占他们便宜,坚持找了碎银子,围着可乐啧啧称赞:“姑娘,你家这狗可真厉害!刚才那度,简直跟闪电一样。”
“我们家可乐就是跑得快啊。”沐乐小手一挥,“可乐,跑!”
唰!
嗖!
阿叔目瞪口呆,其他路过的吃瓜群众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天哪,真是神犬!”
“从没见过跑这么快的狗!”
“姑娘,你这狗哪买的?俺也想买一条看家。”
“这是海蓝兽,可遇不可求,没地儿买去。”沐乐有意把动静闹大,提高音量,“它跑久一点,皮毛会变成海蓝色,可漂亮了,不信你们等着看。”
有这热闹,人不越聚越多才怪。
季寒笑眯眯地拉着沐乐的胳膊让她到身边:“别贪玩,快吃,我们还有正事。”
语毕,他看了阿叔一眼:“大叔,你可听说最近逞都有好些人得了怪病?”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气氛,一秒钟凝结成冰。
季寒又说:“我们夫妻二人原是师兄妹,随师傅学艺多年,专治疑难杂症,此番来到逞都,想尽一份心力,但官府把病人隔离起来了不让靠近,不知这附近还有没有刚病的?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医治之法。”
吃瓜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吱声,官府已经放出告示,私藏病患是要掉脑袋的,谁藏这种病人也不敢拿出来讲。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慢慢退出人群……
季寒眼尖地朝沐乐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离开馄饨摊,跟上。
沐乐压低声音问季寒:“一会儿如果当真找到病人,你会把这姑娘送衙门吗?”
放任这种感染蛊毒的病患在外面是件极危险的事情,沐乐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但她还是不由得心生同情,换作是她,怎肯把得病的亲人送去自生自灭?
季寒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先前用过的传音秘诀:“鱼上钩了,别露出破绽。”
沐乐倒吸一口凉气,心砰砰地开始狂跳,柳臻和阿布果然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