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的唇角,颈上凸显的青筋,暴露了他极力掩饰的汹涌情绪。
“拥有她的短暂日子”?“正常人的爱情?”几句话,让他破防的厉害。
许久,谢厅南回过身:“林茵,谢谢你的坦诚。不早了,我让助理给你开好房间,去休息吧。”
“我开好了,就是不让住别墅罢了。”林茵半是讥笑:
“那京城温家的贵女也来了,嚷着住别墅,也被赶走了。差点没把她爸名字报出来,也是奇葩。”
谢厅南沉了脸:“知道了。”
林茵走后,谢厅南迅联系了印壬,让他去处理关于温安安的事情,有没有被录下视频,有没有在网上散播。
他倒不是为了帮助温家这个骄纵过度的温安安。
老一辈鞠躬尽瘁的好口碑,不能被个别不懂事的人撩起舆论,生了是非。
安排完,他快洗了澡,到床上,把那个安睡的小姑娘,仔细的抱进了怀里,拢紧,给她全部的体温。
看着那略显苍白的小脸,谢厅南在回想林茵说的话:“她一直有很严重的痛经。”
谢厅南比她了解的更多。
虞晚晚养母那张极尽谄媚的脸,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那天,她带着人的笑容,特意告诉谢厅南,虞晚晚是在腊月极寒天气被人丢弃的,伤了身子,极度宫寒,严重子宫内膜异位症,很难怀孕。
谢厅南当时突然阴鸷的像要鲨人的目光,吓得虞晚晚的养母马上噤了声。
事实是,养母放任虞晚晚宫寒痛经难受不管,恶毒的希望她终身不育才好。
反正是要把她送人的,不能生育这一条,反而多了让“买家”不用负责任,放心享乐的筹码。
那一刻,谢厅南自诩见过很多人,却终也没有窥到人性如此丑陋的一面。
他自己也不算什么好人,当然,也不是谁的救世主。
所以,一开始,他极度否认本心里就是要把虞晚晚接到身边,好好疼她的初衷。
不就是一长得漂亮的小丫头片子嘛,谁能拿捏的了世面无数的谢家二爷?
所以,初见她,他狂傲,不屑,刻意想把她当成玩物般漫不经心。
只是,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敏感,她自卑,她不孕,她一无所有……
可她还是牢牢攫取了他的心……这就是最致命的!
谢厅南抱紧那个微凉的小人儿,一点一点亲吻她,融化她,温暖她。
含着泪,一遍遍叫她“乖宝贝”。
直到他在睡意朦胧,理智处于最不设防的时候,清晰的“我爱你”,从他口中说出。
他没听见,她也没听见。
清晨,虞晚晚是被热醒的。
那个人像麻绳一样,牢牢把她箍紧。
小腹上覆着温热的大手,火炉般,传递给她舒服的热量。
不疼了。
她悄悄动了动,身子被箍的更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再睡会。”
“可是,我要去换一下夜安裤。”虞晚晚红着脸,小声地说。
一晚上了,她可不愿意再让床单染红。
身后人腾地起身,眼睛半睁半闭,显然还没睡醒:“在哪?给我,我给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