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姜似乎有些不解,她又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再以取乐之心要府上的公子们侍奉我。男女之事,需两情相悦,我只有一颗心,喜欢不来那么多人,所以从今以后,除非是我真心喜欢的人,否则我不会再要任何一位公子侍寝。”
施梦说完这话,一脸认真的注视着云姜:“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她迫切需要他的理解。
云姜欣然点头。
施梦对着他笑了笑,还攥紧了些扶着他那只手。
她这些话与元成公主无关,只是她本人的真实想法而已。
就在刚才那一刻,她莫名很想让云姜知道,施梦是如何想的。
云姜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可其实心里已经被她这话给震到了,她居然会这么想?她所说的可是真的?
元成公主贪图男色,夜夜寻欢,这些也都是事实。
皇城之中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过她轻狂放浪的做派,怎么她突然又说了这样的话。
公主究竟怎么了?
为何,像变了一个人。
一行人回到公主府,云姜跟随公主下了马车,而柳霄仍在马车里,迟迟未动,不敢露面让公主瞧见。
他后背被易长年的鞭子打的血肉模糊,又不敢让医官来治,怕让公主知晓了坠湖那件事是他设计,只好自己草率的处理了一下。
从围猎处回来,他这一路都是趴在马车上的,因为坐着,后背会被碰到。
天色已暗,柳霄偷偷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公主和云姜。
公主此时在对浮欢说话,像是叮嘱些什么,后来浮欢就走到了易长年跟前,对他说:“易公子,公主说云姜公子不住周极公子的风荷堂了,住公主偏殿。您安排几个手脚麻利的,把偏殿赶紧收拾出来,备好所需物品,公主和云姜公子在西侧的殿中饮茶,等着下人们收拾好就过去。”
“我知道了。”
易长年应声后,立刻着手安排。
柳霄的马车距离易长年不远,所以浮欢这番话,他都听到了。
果然如易长年所说,云姜此人不简单,短短数日就已经住进了公主偏殿,只怕在不久后,便是住进公主寝殿了。
若是这样,任谁还抢得过他,能够分到公主床榻?
柳霄不甘心的再次看向云姜和公主的方向,只见公主满眼温柔的扶着云姜,带他进了公主府。
他看的痛心,就连易长年骑马停在他马车外,他都没觉。
“柳霄公子,一个时辰后,医官会去你的园子为你治伤,此事公主不会知晓,你放心。”
柳霄听着他的话苦笑了一下:“公主眼里除了云姜可还有别人?哪怕是医官当着她的面上了我的马车为我治伤,公主也许都不会多问一句。”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你自有你的用处。”
易长年戏谑一笑,随后拉着缰绳调转方向,骑马走远了。
柳霄清楚,他现在为易长年所用了,做他的眼,就是他的用处。
……
施梦带着云姜进了自己的殿宇。
她恍恍从东门而入,再一次看到了偏殿那排上了锁的那间屋子,这时候她终于想起来浮欢监督刑罚那晚,她要问浮欢什么了。
施梦戛然停下脚步,当即指向那间上了锁的屋子:“浮欢,怎么那间屋子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