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是被熱醒的,他小心翼翼地想從尤西寶的桎梏之中解脫出來,慢慢吞吞的動作間,這尤西寶卻把他勒地更緊,毛絨絨的腦袋還在他的脖頸間蹭了蹭,顧祁把手放在她的腰間,入手的滑膩讓他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對了,這貨昨天晚上脫衣服脫地賊快。
這!絕!對!是!要!搞!事!情!啊!
握緊拳頭,顧祁還是咬咬牙將八爪魚掰下去了,坐起身打開床頭柜上的檯燈,溫馨的橘黃色讓顧祁的內心更加躁動,他隨意穿上了棉拖,太小,低頭一看,發現是尤西寶的,不過也沒太在意,艱難地走到書桌前,倒了一杯涼水,咕嚕咕嚕地一口喝下去才漸漸平復了那燃起的火種。
安靜的臥室聽得到另一個人淺淺的呼吸聲,顧祁轉過身時,看到尤西寶的睡姿後,不禁輕嘆出聲,他上前將被子給她蓋好,站在那兒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三下兩下地也把自己剝了個乾淨,只穿了胖次便光溜溜地鑽進被窩,不管不顧地將人抱在懷裡睡回籠覺了。
——有道是禮尚往來,我吃了你的豆腐,那麼你也應該吃我的豆腐!
身為你的丈夫,最重要的是讓媳婦兒不吃虧。
再次醒來時,他便聽到了懷裡的女人對他說的那三個字。
尤西寶染著揶揄與笑意眼睛認真地看著他,指尖從他的眉峰划起,慢慢由他的臉廓往下,最後匪氣十足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兩廂對比,剛醒蒙圈還燥熱的顧祁就輕而易舉地被尤西寶這樣的舉動搞地紅了耳根,活脫脫地就像一個被矮子土匪綁到床上的壓寨美人兒。
「……………………」
顧祁靜靜地注視著尤西寶,等待著她下一步要搞的么蛾子,他眸子裡折射出來的不再是最開始的懵逼,而是帶了點光芒的期待與鎮定,甚至乎已經開始有一些化被動為主動的跡象了。
半晌………
「咳,有點熱。」被窩之下的兩人挨在一處,十幾斤重的棉被確實暖和,尤西寶的臉皮還是沒有鐵壁城牆的厚度,她不大適應這種不幹事兒還光著身子摟在一塊兒的狀態,關鍵時刻她很會認慫裝孫子,掙扎著拉開點距離,顧祁卻怎麼也不肯。
笑話,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惹惹火難道不該負責撲滅嚒?
顧祁一用力,將人帶到了自己身上,他抬頭親昵地吻了吻尤西寶的嘴角,停頓幾秒後,又轉移戰場,在她的鎖骨處泄憤似的咬了一口,一隻手在她腰際遊走,掌心的熱度與輕輕柔柔的摩擦讓尤西寶忍不住地哆嗦起來,她咬著下唇瞪了罪魁禍一眼,罪魁禍卻挑著眉表現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顧祁只是笑。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媽的,太美!
尤西寶沒有出息地看呆了去,怔愣著沒有反應,直到耳邊痒痒的,她才驚醒過來,不適地想拉開距離,可顧祁卻說:「硬了?誰的錯?」
「……………………」自己的部件自己控制啊→_→。
顧祁拉著尤西寶的爪子,領著那爪子去了它該去的地方,然後湊在尤西寶的耳邊,聲音性感地要命,近乎哄騙地道:「乖,你負責。」
尤西寶:「……………………」
艹,你這個地痞臭流氓。
「誒,顧美人你身材好棒,別臉紅啊,我會把持不住的我跟你講。」
「喂喂喂,你這個欲拒還迎是幾個意思啊,靠,美色誤人,老娘跟你拼了。」
「撐不住了流鼻血了,把被子給我蓋上,大剌剌地在外面也不怕凍著,好喜歡你的腹肌,繼續保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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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夫,早啊。」
起床後也才八點不到,尤東尋正捧著碗熱粥喝地痛快,見自家姐姐姐夫從樓梯上走下來,便率先禮貌地打起招呼來。
過會兒他就要回學校了,還真有點不舍( ̄^ ̄)ゞ。
「早。」顧祁心情甚好地替尤西寶拉開椅子,然後轉過身繞到尤西寶後面,按著她的肩膀推她入座,這才勾著嘴角同小舅子道了早安。
這般人模狗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作為令尤西寶咬碎了牙,她拽緊拳頭笑眯眯地坐下,活脫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態!
尤東尋的注意力卻不在他姐夫身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後,目光炯炯地盯著尤西寶,就差在尤西寶身上看出一朵花來,他夾了一塊醃蘿蔔乾放到嘴裡,嘎吱嘎吱咬地清脆。
「姐,你臉怎麼這麼紅?」
尤西寶拿筷子的手一頓,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與尤東尋深情相望起來,半晌,乾癟癟地答道:「你不覺得很熱嗎?」說完還不忘單手不斷扇風。
尤東尋一派天真,攏了攏身上的羽絨外套:「哪裡熱了?你別騙我,我都快凍成狗了。」他努了努嘴,伸手指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季襄渝,「咱媽說了,大早上的不准開空調,要節約用電,可是,大早上最冷啊,屋子那麼大,不打暖氣簡直是在煎熬。」
坐在尤西寶邊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剝了個煮雞蛋,動作優雅極了,剝出來的一點破損都沒有,他把雞蛋遞給尤西寶,眼底帶著笑意:「說明你改鍛鍊身體了,男孩子有空的時候別窩在家裡打遊戲,早上起來去晨跑或打籃球都挺不錯,咳,年輕人還是要有些活力的,你現在覺得冷,不過是身體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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