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黎煜惊讶，“直接向老师要的？他没质疑什么吗？”
顾贺良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有。我和老师说，没有这个福袋，我高考就容易挥失常，他二话没说就给我了。”
黎煜：“……”
来自优等生的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也没白拿他的，我把我应得的那份留给了他们班，还留下了我的数学记。”顾贺良继续道，“高考时押对了一道大题的思路。”
黎煜尘封的记忆被逐渐唤起，“等等，怪不得好像当时说11班有个礼物是费列罗巧克力大礼盒，实际上是有人给你的？”
顾贺良坦诚道：“是。”
黎煜：“当时我还羡慕了好久，觉得有那么大一个礼盒一定级幸福。”
“但当我拿到你亲手缝制的福袋时，幸福感不亚于此。”顾贺良的目光落在福袋上，“并且延续多年，直到现在。”
“啊……”黎煜被直白的甜言蜜语轰炸得头晕脑胀，“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这、这也是预支的一部分吗？”
“算是吧，我终于可以说出每一句对你的真实想法。”
车缓缓启动，黎煜望见顾贺良的侧颜，唇边带着真切的浅笑。
黎煜抿抿嘴，不说话了，却悄悄摸了摸左胸膛的位置。
抽时间他真得去心脏内科看一看，问问医生要不要做个搭桥支架之类的。否则心脏这样天天蹦蹦蹦，早晚有一天要彻底坏掉。
好似为了加印证他的想法，就在快到舞室的时候，顾贺良忽然问道：“你们舞室楼下什么时候开的泸江海？”
黎煜挂号。
……
以精湛的演技表达对楼下“开的”泸江海的惊讶后，和顾贺良告了别，黎煜走进商场，往通往舞室的直梯走去。
商场里往办公楼去的电梯往往上下行驶得很慢，每次都要等上一阵子。现在这个时候正好快要到下班点，一趟一趟的人更多，连着几次都上不去电梯。
但黎煜站在电梯前等电梯，嘴里哼着欢乐的小调子，一点也不着急。
“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熟悉的嗓音在黎煜的耳后乍起，黎煜压根不用回头，从这个高度压迫感来看，只可能是三玄。
“我有吗？”黎煜没有正面回答，“毕竟日日是好日。”
三玄端详他半天，忽然问道：“刚刚送你来的人是上次在酒吧的那位先生？是叫顾贺良？”
不知道为什么，黎煜觉得三玄和顾贺良一样，总有看穿别人心思的能力。但三玄却总是让他觉得颇有些不舒服。
“对，是我朋友。”
很快就会变成男朋友。
黎煜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