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再度回到这里,莫名就有种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觉。
祝时雨和孟司意坐在沙上,看着家里亲戚和父母忙着上茶点拿水果,突如其来的,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客人。
今天的饭宴是极为隆重的,席间大伯父他们拉着孟司意喝酒,盛情难却,酒杯一个接一个碰过来。
孟司意只能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同他们一一寒暄。
祝时雨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事情,于是忍不住抬手帮他拦了下。
“大伯,晚上孟司意还有工作,你别灌他酒。”
“这…”不仅是大伯父,就连桌上其他人都愣了下。
虽然祝时雨对这件婚事表现得一直很配合,但她和孟司意之间的相处大家也都有目共睹,这本来是一句夫妻间很平常的话,只是谁也没想过会从祝时雨口中说出来。
“果然是一结了婚就不一样,我们家小雨都知道心疼人了。”大伯父压根没生气,反而拍手大笑,嗓音洪亮地调侃她。
屋里的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看他们的眼神充满慈爱,还夹着来自长辈的欣慰。
祝时雨瞥见周珍低下头,嘴角都有丝笑容高高挂起。
她体会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即便是习惯控制情绪不外显的祝时雨,也忍不住羞恼,脸颊微烫。
“大伯,你快坐下吃饭吧。”
年轻人脸皮薄,大家也都理解。
没有人再追着他们取笑,饭桌上气氛又恢复如常,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面。
祝时雨紧低着头盯桌角,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
“再低下去脖子要酸了。”有人手掌拍了拍她脑袋,声音藏着微微笑意。
是孟司意。
祝时雨勉强抬起头同他对视。
他弯了弯唇,眼睛被酒意氤氲的晶亮。
“脸皮这么薄。”
祝时雨一窘,刚要争辩,又听他说。
“我很高兴,时雨。”
喧闹饭桌,祝时雨脸上刚退下的热度再次席卷而来。
“你喝醉了。”须臾,她镇定地同他说。
饭后没多久,两人就准备回去。
有习俗的关系,这边回门一般都是当日返回,不留宿,因为有婚一个月内不空房的说法。
祝时雨也不想在这边多待。
即便只是短短两天时间,在孟司意那里感受到的久违的轻松,已经过了她这几个月内所有获得的自由。
家里亲戚也6续散了,周珍和祝安远把他们两个送出门,按理说这个时候她跟祝时雨应该要说点什么体己话的,可其实这么多年,母女之间已经只剩下基本的亲情血缘在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