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康有些得意,不过他的得意没有维持太久。
用过早饭后,他便回房继续休息,得了胜利的他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时日头已经西落了。
被烈日晒了一日的院子里闷热的很,院中除了蝉鸣声再听不见其余的声音。藲夿尛裞網
“娇娇!”他唤了一声岳娇的名字,久未得到回应,他便撑着身子坐上了轮椅。
推着轮椅出了房间,准备去岳娇的房间时,轮椅一下没控制得住,朝着廊下的石梯滑了过去。
岳娇此时正趴在自己房间内打瞌睡。早上用完饭后赵柄便去处理公事去了,阮安康回房睡觉了,她闲着无聊便拿出手帕来绣。
绣着绣着便趴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声响吵醒,随之而来的惨叫声更是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啊!!”
听着好像是阮安康的声音,她赶紧起身出了门。出门一看果然是阮安康,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那轮椅此时正砸在他的背上。
他在地上惨叫不已,那叫声凄厉得岳娇心都跟着紧了。她连忙上前,将轮椅从他的身上推开。
“安康!你没事吧?”
“唔!好痛!好痛!”阮安康趴在地上,嘴里痛呼着,脸上的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冷汗自额头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岳娇将轮椅推开后,伸手就要去扶他,可刚用力他就喊痛,让她根本就不敢再碰他,急得忙问他:“哪里痛?是摔到哪里了?”
“唔~脚!脚!”
阮安康的脚是自小就废了的,使不上力,走不了路,但并不是没有知觉,此时他从轮椅上摔下来,这双常年不使用脆弱得很的双腿被硬生生的摔折了,痛得他差点晕了过去。
“脚?”岳娇顺着他的脚看去,他的长袍此时翻开露出了里面的裤子,在他膝盖的位置,有一块明显的凸起,顶在布料上,显出了骨骼的痕迹。
“这。。。不会是摔折了吧!你等着,我去找大夫!“岳娇也不敢碰他。急得起身就往外跑。
刚一出院子,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主仆二人。
听风看着岳娇急匆匆的样子忙问道:“岳姑娘这是怎的,这般焦急?”
“你们来得正好!安康他!他摔了,我不敢碰他,劳烦大人将他扶起来一下,我去找大夫!”
“让听风去吧!他跑得快,我去帮你扶人!”赵柄拦住了她。
她有些犹豫:“这。。。”
听风没给她犹豫的时间,直接转身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岳娇的眼中。
她从未见过如此高深的武功,一时愣在了原地:“这也太厉害了吧!”
赵柄点头:“听风武艺确实高强!”
“那侯爷呢?想必一定也很厉害吧!”在她眼中,既然侍卫都这样厉害了,想必主人应该更厉害才是。
赵柄看见她眼中崇拜的目光,眼神暗淡了些:“我不会,小时候患有腿疾不能习武”。
她想起了那个坐在轮椅上,背影瘦弱的少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欲道歉时,想起了院中还趴着的阮安康,急忙道:“呀!侯爷快随我来!”
两人进了院子时,阮安康已经痛晕了过去。
赵柄虽然看着清瘦,也不会武艺,但一个成年男子该具备的力量他还是具备的,且阮安康本身也比正常男子要轻上许多,再加上阮安康已经晕了过来,没了喊疼的声音,他几下便将人扶上了轮椅。
岳娇想要看看阮安康的伤势如何,伸手欲去撩他的裤管,被赵柄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不可!”他的声音暗哑,隐含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岳娇不解,侧目看向他。
他目光沉沉,哑声道:“他是男子!”
“无妨,他小时候我还替他洗过澡呢!”说着,她挣了挣赵柄的手。
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比刚才捏的更紧了。
岳娇见挣不脱他的手,心下有些异样,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强势。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犯了,他微微松开了桎梏,却不放开手,而是将她轻轻扯到一旁,沉声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