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渡刚调回淮城时,她比谁都激动,因为从小就喜欢黏着堂姐,在一个城市才能经常看到姐姐。
但近来她忙着谈恋爱约会,姐姐工作又好像很忙,就没互相约见。
按响门铃,期待地等在门口。
往常里面的人开门的度很快,听见声音就会来,但今天裴思然等了半天,都不见人来开门。
她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好赶上姐姐不在家吗?加班还是出去玩了?
正准备打电话问,手机才打开,门开了。裴思渡身穿家居服,头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看上去不像刚起床。
那怎么才来开门。
裴思然嘟囔着嘴抱怨:“姐,你没听见吗,我在门外都冻死了。”
“你穿这么少,不冻你难道冻我?”
虽然裴思渡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那类人,但起码能保证自己不会狼狈,年轻小孩则没度,不合时令的衣服也往身上套。
裴思渡替她拿了拖鞋换,颇觉无奈,“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裴思然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像往常一样甜甜地撒娇:“给姐姐一个惊喜啊。”
“惊吓还差不多。”裴思渡没忍住说出心里话。
“怎么会是惊吓啊,你有心虚的地方吗?”裴思然跟她调笑。
裴思渡轻而易举地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出去,“你更应该解释一下,你一大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懒觉大王不睡懒觉?”
“我想你了啊,想早点过来找你玩还不行了,中午带我去吃顿大餐吧。”裴思然一脸无辜地企图蒙混过关。
裴思渡不为所动,撑墙挡住她的道:“裴思然同学昨晚在哪睡的,说实话。”
她直视女孩子的眼睛,虽然在温柔地笑,但不容她说谎。
“你不要多想……我跟很多同学一起,ktv里面啦,我们社团有活动。”
根据多年来的经验,既然被识破,就乖乖地坦白从宽,以免小事化大。
不过她是个成年人了,就算做点别的,也不要紧吧。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讲。
裴思然反客为主地跳到沙上,熟练地将沙升起来,以几近平躺的姿势掏出手机玩。
裴思渡不管她,“家里没饮料,想喝什么自己点外卖吧。”
裴思然让她不用操心,玩着玩着,她现了不对劲之处。
姐姐在餐厅收拾碗碟,她应该是刚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但卧房里有动静,像是手机砸在地上。
姐姐家没养过宠物。
她把沙收下,去餐厅找裴思渡,却现了两个人的餐具。
她立即意识到被盘问的不应该是自己。